剛剛在外面玩雪球,他確實後背出了汗,但與其同時的是,他的腳幾乎凍得沒有知覺。
如果不用熱水燙一下的話,很容易生凍瘡的。
就算他自己不在乎,可是若是難受了,就沒有辦法最好的侍候兩個少爺了,為了兩個少爺,顧然決定對自己好點兒,讓自己不要生病。
田俊回來的時候,付虞都泡好腳進被窩躺着了。
「水在桶里,夫君,你自己泡啊。」
見到田俊回來,付虞便直接在床上叮囑着,也沒有起來。
「行,我知道了,我自己來,你們躺着吧,別起來,別着涼了。」見到妻子和兩個兒子都呆在自己的大床上,田俊也沒有過去,自己洗了臉,泡了手泡了腳,全身都暖和之後,才走到床邊,也爬上去,跟妻子緊緊的挨在一塊兒。
兩個小傢伙這會兒已經把被窩給捂熱了,見到爹娘都來了,便有些不安分起來。
「把衣服先穿上。」
付虞將自己捂在被窩裏的衣服給兩人拿出來,這房間裏的炭火沒斷過,房間裏的溫度大約有二十來度,穿個單薄的棉襖都不會冷。
「爹,我要靠在你的懷裏。」
「娘,我要靠在你的懷裏。」
兩個小傢伙穿好了棉襖,一人選一個靠到爹娘的懷裏。
<></> 「今天玩得開心嗎?」
付虞懷裏的是小兒子,調整一下坐姿,讓兒子在自己懷裏呆得舒服點兒,付虞含笑看着兒子問道。
「開心,明天還能玩嗎娘親?」田順期待的看着付虞。
「就算玩,也只能在家裏玩了,不能像今天這樣玩這麼大,而且還玩這麼久。」付虞點點小兒子的鼻子。
「可是,我還想像今天這樣玩。」
小孩子都是愛熱鬧的,今天這樣的熱鬧,給田順帶來了極大的歡樂。
「笨蛋,娘說不可以就是不可以,明天再像今天這樣玩的話,我們的腿一定會被凍壞的,到時候你連床都下不了,更不要說去玩了,對不對啊娘?」
見弟弟一臉的不高興,田余忍不住的吐糟弟弟。
只要有得玩的,弟弟就時常的不知東南西北。
「是啊,哥哥說的對,你們看外面的天這麼冷,時不時的還要下雪,咱們能玩一次兩次,不能玩三次四次,不然就算是穿得再厚,回家來哪怕立刻就用熱水泡手泡腳,也會長凍瘡的。」付虞溫柔的看着兩個兒子。
「什麼叫凍瘡啊娘親?」田順不解的看着付虞。
「你哥哥長過凍瘡,你問問他是什麼感覺好了。」付虞將問題扔給大兒子。
「哥哥?」田順立刻用充滿求知慾的眼神看着自家哥哥。
「凍瘡很討厭的,長並瘡的時候,好像被蚊子咬了那樣,皮膚會起一個大包,然後又難受又癢,越抓越癢,越癢越想抓,就算是你把它抓壞了,抓流血了,它還是很癢,很難受,可難受了了。」田余儘可能的給弟弟形容自己當時的感覺。
「那哥哥哭了嗎?」
聽到哥哥這樣說,田順馬上可憐又同情的看着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