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小川差點就被老者驚得吐血。
這哪裏是什麼圖書管理人,分明是強得離譜的人,偏偏要做圖書管理人。
難道世外高人都有這種奇葩愛好嗎?
老者可不管易小川和羽靈兒的驚訝神色,他道:「還愣着幹什麼?拿劍給我。」
易小川毫不猶豫地將曲阿劍交到了老者的手中。
老者撫摸着曲阿劍,曲阿劍輕輕顫動,發出悅耳的劍吟聲。
「這是一把好劍。」
易小川愣愣地看着老者,老者沒有一句話對易小川說,易小川才主動請纓道:
「前輩,我能做些什麼?」
老者昂了一下頭,說道:「你繼續感悟你的劍意去,不要打擾我。」
易小川就是想打擾也打擾不上。
老者才說完這句話,便又化作一道清光消失在這小院內,當然還帶走了曲阿劍。
不用他幫忙,易小川便依着老者的吩咐,盤腿坐在地上,消化劍胎里的劍意。
沒有曲阿劍在手,劍意更難感悟,他的修行速度越發慢了下來。
據老者所說,修了劍道便無法再修行其他的功法,就連斬鐵拳也無法繼續修煉提升。
他起初不信,嘗試着演練斬鐵拳,除了提升熟練度之外,並沒有實力上的提升。
能夠摧毀一座小山的熔鐵,現在也還是只能摧毀小山。
「果然如前輩所說啊。」他長長地呼出一口氣,迅速退回小院,以免引起人的注意。
一座小山摧毀,在仙界也算不了什麼驚奇的事,這件事時常發生,只要易小川注意一點,不會有問題。
但總有有心人在,一人盯上了易小川。
易小川卻並不知道,他也沒有再出小院,而是一邊瘋狂地練習中山風雨劍,一邊參悟劍意。
羽靈兒則在小院裏忙上忙下,如同一隻小兔子蹦躂得很,易小川並不知道羽靈兒在忙些什麼,也沒有去問。
這些,他都不用去關心,他沉浸在修行劍道之中。
劍勢越來越猛,可卷殘雲,可斷天地,摧枯拉朽,出招之後非要將小院弄得搖搖晃晃才甘心,勇猛剛毅,一往無前。
他的劍胎也越來越堅固,曲阿劍的劍意雖然很難參悟,只是功夫不負有心人。
花了接近十天時間,他終於將劍胎內曲阿劍的劍意參悟,感受到那份必勝的信念。
比他還要炙熱的信念,就像一個屈居第二的人,不甘屈居,勢要奪回失去的冠軍寶座一般。
拼了它的命,只為勝!
他發覺他錯了,之前對曲阿劍的百般呵護,是在害它,這是一把一往無前的劍,要麼斷,要麼勝。
並沒有退卻的選項,而他卻一直護着曲阿劍。
這就像是一個自身負有遠大抱負的年輕人,卻得不到施展才能的機會,特別的憋屈。
「等你回來,我們再一起。」
時間一晃,已經過去十天,曲阿劍還沒有影子,老者同樣也消失不見。
「不會是拿了曲阿劍跑了吧?」羽靈兒道。
「別胡說。」易小川輕拍了一下羽靈兒的頭,道:「以前輩的實力,不用跑就能將我們個個除掉,曲阿劍也能到手,還用逃跑嗎?」
羽靈兒想了想,然後點了點頭,說道:「我還在等他回來呢。」
易小川也在等。
為此,他一直沒有去中洲門派。
那日張瓊怡來接青羽彤回去中洲門派,張瓊怡神色有些許暗淡,竟自化成「婆婆」模樣,掩飾自己的憂傷。
中人和阿紀的離去讓她的心裏痛楚,易小川明白這點,卻不知怎麼去安慰。
青羽彤表情卻是平靜許多,也不再板着臉,但他總覺得青羽彤和他之間隔着一層膜。
而聽張瓊怡說,現在的中洲門派有上古六仙在,還有易本州在,不會出什麼亂子。
這樣一來,他便沒有回去的必要了,安心留在小院裏等待圖書館老者的歸來。
……
十日前,距離拓陽城外小村不遠的地方有一處洞府,洞府外面都是草木遮攔覆蓋。
這個洞府太過荒廢,讓人乍以為這裏不會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