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摔到地上舒婉咧着嘴倒吸了口氣,看着自己胳膊上擦得火辣辣的一片,雪白的肌膚此時滿是灰塵,而灰塵下卻是漸漸的滲出了血跡。
舒婉用嘴吹了吹胳膊上的灰塵,心頭一陣酸澀委屈,但是卻也只能強忍不讓自己掉眼淚。
這個時候她不能軟弱,形勢也不允許她軟弱的流淚,她得照顧外公,她得照顧肚子得孩子,沒有別人可以去依靠了,只能靠自己了旄。
舒婉用另一隻沒有受傷的胳膊撐着準備起身,只是身子才動了動,就看到一雙鋥亮的黑色皮鞋出現在眼前,那皮鞋做工精緻,看着還有些眼熟。
舒婉起身的動作止住了,愣了兩秒有些疑惑的抬了抬頭……
只是這抬頭間,就那一瞬間,清晨里原本一點也不刺目的晨光,卻在剎那間刺的舒婉竟有着片刻的失明般,逆着晨光,那張在夢中不斷出現的熟悉輪廓,就那樣闖入了眼眸中,清晰而又模糊……
那麼高大的身影,簡直跟夢裏無數次夢見一樣的,舒婉仰着頭愣了的看着那逐漸清晰的輪廓……那麼近在咫尺,卻又好似遠在天涯的。
舒婉盯着要有些清晰的輪廓好一會兒,又低下了頭,長長的嘆了口氣,「白日裏還能做夢,真好……」
說着不禁鼻子有些酸酸閿。
是她太無助了,以至於內心太想念他了吧。
居然大白天的都能這麼真實的夢到他的,還真是……
「準備在地上做多久?地上很乾淨嗎?」
突然頭頂傳來一聲熟悉的不能在熟悉的低沉聲音。
那聲音低沉略冷,是那男人一貫不高興時才會有語氣。
舒婉立即睜大了眼,抬起頭來,一雙大眼睛巴拉巴拉的眨着,盯着頭頂那張臉……
曲默森站在舒婉面前,最起碼有三分鐘了,而那女人看他的時間最起碼也有一到兩分鐘的,可最後,這女人得出的結論卻是「白日做夢」!
本就窩了一肚子氣的曲默森,聽到自言自語的喃喃話語時,氣怒的差點沒一把拎起她。
有她這麼迷糊的女人嘛!
白日做夢?誇她想的出來!
真是蠢死了!
只是看到她胳膊上的傷和那語氣的中的傷心,曲默森一口氣又給壓回了胸膛里,只能自己憋悶着,沒法對她發出來了。
曲默森彎下身子抓住她那隻沒受傷的胳膊,一把扯起地上的舒婉,「你是嫌你衣服太乾淨,怕髒不了,還是覺得地上坐在塵土裏很舒服的!」
男人冷着張臉,沒好氣的訓着一臉呆愣的女人。
而那呆呆愣愣的舒婉,似是沒聽到他那話般,只是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男人那張臉。
一臉的不敢相信,不敢相信真的是他,也不敢想他會真的找來的……
「曲……曲默森,真的是你嗎?」
舒婉眼中很快就濕潤了,蘊上了一層薄薄的水霧。
「難道你還見過假的曲默森不成?你以為我是孫猴子,還能變個假的出來!」問的都是什麼廢話的!
「……」舒婉水潤的美眸眨了眨,似是在想男人剛剛那話語,只是腦袋一片空白,遲鈍的根本就沒法思考了。
然而,卻在一下一秒,就「哇——」的一聲哭了起來了。
「嗚嗚,曲默森真的是你嗎?我以為我這輩子都見不到你了……嗚嗚……」
舒婉撲到他懷裏哇哇直哭,邊哭邊說着,簡直像個受了委屈的孩子般。
曲默森本就煩躁的心,被她這麼一哭,弄得更是煩躁起來了,沒好氣的接了句:「恩,想一輩子見不到我,只有等着我死了,入土了,那樣怕是才能一輩子都見不到……」
「你……你胡說八道什麼!我不許你這麼說!」
舒婉被他那話弄得急了,一張本就哭紅的小臉被那話弄的怒氣沖沖的跺着腳朝他大聲嚷嚷着……
邊嚷嚷着,眼淚還越涌越起來了。
「我不許你這麼說!不許你這麼說……」
舒婉撲在男人寬厚的胸膛里,更緊的抱住了他,好似害怕一撒手,那男人就突然消失不見了般。
曲默森原本肚子裏是窩着火的,為她故意躲着他,害他找她找的恨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