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不到六點,舒婉就醒了。
睜開覆上了一層淡淡黑眼圈的雙眸,舒婉有些恍惚的望着白色的天花板。
昨夜,半夢半醒了一夜,她這算是失眠了吧。
可失眠卻不代表失憶了。
但舒婉卻是不記得她昨晚是如何雙手發抖的打開他的車門,如瘋子般的狂奔回家的岑。
她只記得那個吻了。
那個吻,吻得太炙~熱,太深刻了…歡…
深刻的過了一/夜,都讓人難以抹去那片記憶的。
舒婉伸舌舔了舔有些干、也有些殘破的唇。
上面有多少處細小的傷口,她也沒心思數了,反正舔上去會有些疼就對了。
疼就算了。
只讓人不能忍受的是,過了一/夜,竟還殘留了那個男人唇上的味道。
剛剛舔舐間,舒婉竟很清晰的嘗到了那股該死的、卻又讓人無比熟悉的味道!
躺在床上的舒婉騰的一下就從床上坐起來了。
刷牙!
她必須馬上,好好的刷牙!
如今她急需那股清涼的薄荷味,來把她口中、唇上的那股擾亂人心的,屬於曲默森身上獨有的『男人味』給掩蓋住!
只是舒婉才起身,還沒進浴室,臥室門就砰的一下被推開了。
腳踩八厘米紅色高跟鞋的上官大小姐拖着箱子,風風火火的回來了。
一回來就與剛走到浴室門口的舒婉撞了個正着。
隨即,舒婉的纖瘦的身子就一把被她長臂給撈入了懷中,「親愛的,這麼早就起床了,是直到我今天要回來,激動的睡不着覺的,專門早起迎接我的吧!」
上官冉軟綿綿的把身子無骨的掛在舒婉身上,弄得本來身上就有些無力的舒婉差點到了。
「瘋丫頭,你放開我,要被你壓死了,知不知道你很重呀!」
這丫頭這自戀的臭毛病什麼時候可以消停點啊!
她會因為她回來而激動的睡不着覺!
如果她知道她是因為一個男人而失眠了一晚話,怕是會立馬蹦起來罵她:重~色輕友吧!
可是,曲默森對她來說連男朋友都不是,何來的重~色直說呢。
舒婉一把推開軟綿無骨的上官冉:「累了去床上補覺啊!」
上官冉撇了撇嘴的站直了身子,拉着行李準備往臥室里去,然而,才抬腳,步子還沒邁出去,就又收回來了。
伸手一把抓住了舒婉的下巴。
「嘴巴怎麼呢?怎麼腫的跟個香腸樣啊?被狗啃了嗎?」
噗!
這丫頭,這張嘴,還真是……
舒婉扭頭,一把甩開了上官冉的手,推門就往洗漱間裏去了。
一進洗漱間,拿起牙刷,擠了牙膏就大力的開始刷着牙。
幾秒之後,愛八卦的上官大小姐,已經換了鞋子和衣服的擠進了洗漱間。
站在舒婉身邊,那笑的啊,簡直讓人覺得陰風陣陣的直往脖子裏灌!
「昨晚被人強吻呢?」上官冉一臉淫笑的問。
舒婉不理。
刷刷刷——
手不停的,繼續刷牙——
不是被人強吻,是她強吻了某位大總裁!
如果舒婉這話說出口的話,站在她旁邊的這位一定不會是如現在這般的站在她身邊,而是蹦到了天花板上,一臉不可置信的盯着她,拿手指着她哆哆嗦嗦的問:「就你……你你這樣的……還能強吻曲默森?!」
沒錯!
就她這樣的,還就強吻了那男的,怎麼滴!
你咬我?!
這話真霸氣!
可舒婉也只能在心中自導自演下了。
因為連她自己也不敢相信,昨晚她是哪根筋搭錯了,竟然那樣熱/情的……吻了那個男人。
就算開端是因為他的無理強勢的逼迫,那中間以及最後幾乎收不住、停不下的狀況,舒婉知道她得負大半責任。
「大小姐,一個牙,你要刷上一個世紀麼?!」
說完,上官冉就一副無語的準備出去了,走到門口忍不住轉身看了眼舒婉,還嘴裏還不停的絮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