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隊在上了國道後很快就靠邊休整,主要是需要幾個隨行的研究人員對鮁骨的情況做好記錄和觀察,防止鮁骨在運輸途中甦醒造成不必要的麻煩。
兩個穿着黑大衣的男子正靠在車邊上抽煙,其中一個豎起了大衣領子,說道:「這夜裏怪冷的啊,廣州什麼時候這麼冷了?」
「最近天氣比較怪,前段時間還是風和日麗,我穿個短袖就出門了,可最近不行,到了晚上就特別冷。」另一個人接話說道。
「對了,我聽說組裏的高手前幾天去找巴小山的麻煩,全被打敗了?」這時候,一直抱怨天氣冷的男子忽然壓低了聲音說道,對面的男子急忙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示意他不要多話,隨後壓低了聲音說道:「是啊,我也聽說了,還死了好幾個也沒拿下巴小山,連那個姓楊的女人都沒幹掉,那句成語怎麼說來着?賠了夫人又折兵還是鎩羽而歸……反正就是這個意思。不過上面的人都不讓多說,你也別跟着起鬨了,要是被上頭的人聽見,恐怕要吃罪下來的。」
兩個人正有一搭沒一搭地聊着,想着這漫漫長夜快點過去,運輸的任務結束後早點回家睡覺,但誰也沒想到,今夜註定不平凡。
楊冉的摩托車在靠近國道的地方停了下來,我蹲在石頭後面遠遠往前看,瞧見一整個車隊的人都在路邊休息呢。想混進去倒是不難,我沖楊冉說道:「你在這裏等着,我去弄兩套衣服來。」
說話間便趁着夜色走了過去,還是剛剛那兩個聊天的哥們,正說話呢,其中一個忽然開口道:「哎呦,我想上廁所。」
「那快去吧。」另一個笑呵呵地說,看着那人慌慌張張地往後面跑,還調侃道,「呵呵,懶驢上磨屎尿多。」
沒曾想,那人剛走,他正抽煙呢,卻發現從煙頭上飄出來的煙霧居然順着空氣緩緩地向後飄,他有些奇怪地回過頭,臉色在剎那間煞白,剛要喊,我的手掌已經按在了他的嘴巴上,另一隻手化作手指在他的喉嚨口一點,他當即發不出聲音,我再出手將其打倒。
其實我已經在周圍觀察好一會兒了,就屬這兩個人站位最靠外面,幾乎處於半落單狀態,但是我一個對付兩個難免動靜比較大,怕就怕其中一個開槍或者喊一嗓子,那我的潛入劫車的計劃就算是報廢了。不過老天爺幫了我一個忙,讓其中一個人去上廁所了,我這才下手。
另一個上完廁所正系褲腰帶呢,但迎接他的卻不是剛剛自己聊天的對象,而是我。
楊冉靠着摩托車看着夜空發呆,與那邊熱鬧而紛亂的車隊比起來,此時此刻這邊卻是異常的安靜。像是兩個世界……
我抓着兩套衣服走過來的時候,她才回過神,茫然地看着我。
「看什麼呢?準備換衣服。」我將衣服往地上一丟說道。
「換衣服?」楊冉先是一愣,隨後很快就反應了過來,明白了我的用意。
「這倆人別我扒光後丟在後面的樹林裏了,回頭這邊一打響,他們就會被發現的。你快換衣服……哦,我去那邊換。」我看她抱着衣服沒動,這時候才反應過來,人家是姑娘。
喬裝一番後我倆朝着車隊走了過去,我穿着倒是還算合適,但楊冉的衣服就很顯大,但這也沒辦法,人家車隊一共就兩種款式的衣服,除了幾個穿白大褂的研究人員,其餘的人都穿着黑大衣,腰裏別着鐵傢伙。我們要是穿着自己衣服上去,一眼就能被對方看穿了。
混到了車隊邊緣,我微微低下頭,楊冉則躲到我後面,沒敢和人對視,慢慢騰騰地朝大掛車走了過去。還好,一路上都沒被發現,站在大掛車旁邊,我說道:「你上去看看,我望風。」
楊冉輕巧地蹬着梯子爬了上去,透過車窗玻璃往裏面看去。
「咋樣?」我小聲地問。
「山哥,車鑰匙不在!」楊冉回頭沖我說道,我一頓,這就尷尬了,本以為他們車隊靠路邊休息,司機下來抽根煙,車鑰匙不會拔下來,我們鑽進大掛車,我再用點法術,將前面擋路的車子全掀翻到溝里去,但現在可好,車鑰匙不在,我們也就沒辦法離開。
「你在這裏等着,別被發現了,我去找找司機。」我叮囑了一句後豎着大衣領子往前走,車隊的人三三兩兩地在說話,我一直低着頭,眼睛朝周圍人的手上以及口袋看去,雖然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