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歡的心,驟然一緊!
這,是最後一次機會。
可說出什麼真相呢,他們是要她承認和白狼不清不楚,還是要她承認在m國的時候,白狼保護她,必須是他們猜測的某種身份。
依然,是不清不楚!
他們先入為主的認定了某種可能,又有這麼多誤會和不能說的隱情存在着,根本不是她能解釋清楚的。
她的手,攥得緊了又緊,眸光從沙發里三人身上一一掃過,最後不看任何一人,視線與他們錯開,五官精緻的臉蛋分外蒼白,輕蹙的眉和緊抿的唇,透着一股倔強,說出的話語堅定:
「爺爺,我沒有做任何對不起晉修的事,不論是在m國那些日子,還是現在晉修出差在外。今晚的事,是個意外,當時有人開車故意朝我撞來,正好白狼救了我,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才會被他得逞……」
她的話未說完,墨老爺子壓抑的怒火就爆發了,只聽得室內『啪』的一聲響,他一巴掌拍在木質茶几上,惱羞成怒:
「楚歡,你當我們都傻嗎,這相片上,可看不出絲毫你被強迫的樣子。」
空氣倏地變得僵滯。
「爺爺,我說的,是事實!」
楚歡倔強地重複,清弘水眸里滿是堅定。相片上看不出來她被強迫,她也不是自願的。
她極力壓抑着心中的某種情緒,不斷告訴自己,這是墨晉修的父母和爺爺,她不能衝動。
只要他們今晚不對她做什麼,她就要冷靜,他們誤會她,也是在常理之中,這些誤會,遲早會解釋清楚的……
有好長一段時間,室內都死一般的沉寂。
墨尚術張了張嘴,想勸說老爺子,但見他一臉的沉怒,又保持了沉默。
老爺子之前就因為她和白狼的相片而心生芥蒂,又因為她在m國的事,懷疑她和白狼之間並不單純,今晚再次看見那相片時,他第一件事,就是打電話叫來醫生。
此刻,樓上的客房裏,醫生正候着。
有關m國的經歷,楚歡的說辭,分明有所隱瞞,在老爺子如此惱怒的情況下,她還是不願說出真相,也難怪老爺子會發火了。
「楚歡,我給了你機會,你不珍惜,那就別怪我心狠了。」
墨老爺子眼裏的狠戾之色如一把尖銳的刀子刺向楚歡。
她眸色一驚,鑽入耳畔的聲音字字冰冷:
「我現在給你兩個選擇,要麼,簽下離婚協議,和墨家斷絕關係,要麼打掉你肚子裏的孩子,繼續留在墨家,不許再和任何男人有類似的曖.昧糾纏。你既然證明不了他是不是墨家的骨血,就只能放棄他。」
「不,爺爺,你不能這樣做。」
楚歡身子往後退開兩步,似水的眸子竄過驚愕,轉頭看向墨尚術,見他一臉的沉凝,又看向趙芸,她神色淡漠。
最後,她看着墨老爺子,心裏,突然明白了。
今晚的事,只是他們提前了決定而已。
就算沒有今晚的相片,未來的某一天,墨老爺子也會如此逼她的。
即便不逼她打掉孩子,也會逼她做『親子鑑定』。
她腦海里突然浮現出在m國的時候自己的夢境,原來,成真的,不是美夢。
指甲不由得陷入了白嫩的肉里,心裏很難過,為什麼,讓他們相信自己就這麼難,如果可以,她怎麼會選擇隱瞞。
若是說出『真相』,怕是早就逼她打掉孩子了、
她看着因情緒而呼吸不穩,以手順着胸口的墨老爺子。對他,她一直是心存感激的,雖然一開始他們是做交易,但墨老爺子幫她父親的公司度過了難關,在她最絕望,最需要幫忙的時候對她伸出了援手。
當初若沒有墨老爺子找到她,讓她進墨家的門,她又怎麼可能遇上墨晉修這麼好的男人。
即便是為了墨晉修,她也覺得自己應該對他們尊重,包容的……
痛楚的閉了閉眼再睜開,心裏無聲地說:晉修,對不起!
這句對不起,包含了太多,終究還是走到了這一步。她不能讓他們傷害了她的孩子,那麼,唯一能選擇的,就是另外一條路。
離婚!
「楚楚,不是我們不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