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歡要瘋了!
此時若是手中有一把刀,她肯定會毫不猶豫的割掉墨晉修的舌頭,這個混蛋,他要不要那麼自以為是,那麼可惡,那麼下流,那麼……
她氣得都想不出罵他的詞語了,最後實在忍受不了他那低沉魅惑中滲着得意和下/流的聲音,她惱恨的把錢包往他身上一砸,轉身跑出客房。
看着她纖瘦的身子消失在門口,墨晉修嘴角那抹邪肆的笑斂去,一絲暗沉落入如潭的深眸里,轉頭,眸光掃過沙發上她剛才坐過的位置,視線停頓了一秒,轉身,大步走出客房。
知道她肯定反鎖了主臥室的門,墨晉修直接下樓,出了別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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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博到時,墨晉修正一個人坐在安靜的角落喝酒。七彩燈光打在他臉龐上,稜角分明的五官線條染着絲絲冷峻,冷傲孤清中透着盛氣逼人,周圍一些女人頻頻朝他觀望,卻無人敢上前搭訕。
他眯了眯眼,拉開對面的椅子坐下,不為他釋放的冷氣所懼,調侃地問:
「剛分開又打電話約我出來,不會就是被你的小妻子關在門外了吧?」
聽見他的調侃,墨晉修周身戾氣如潮水緩緩消退,抬眼,深邃的眸沉鬱地看向他,沉聲道:
「有件事需要你幫忙。」
「什麼事?」
江博挑眉,認識晉修這麼多年,鮮少見他為什麼事情緒起伏,雖然他現在斂了戾氣,但剛才周身散發的冷氣泄露了他的情緒。他頎長身軀往椅子裏一靠,雙手環胸,不緊不慢地說:
「你先別說,讓我猜猜,是什麼事情讓你如此重視。」
「好,你猜!」
墨晉修點頭,抬手對遠處的服務生招手,幫他要了一杯酒,也把身子往椅子裏一靠,眉宇慵懶地任他打量。
好歹他是研究犯罪心理學博士,不想泄露自己情緒的時候,他可以如老僧入禪,前一刻還波濤翻滾,下一秒已然靜如止水。
不過,江博年紀輕輕便成為mie特殊機構的首腦,洞察力自然非凡人,犀利的眸子在他身上一番打量,肯定地語氣道:
「事情肯定和楚歡有關。」
墨晉修冷睨他一眼,不置可否。
「楚歡能有什麼事是你不能解決,我又能幫上忙的?如果我猜得不錯,應該是有關楚氏失火一案。」
正好服務生端着酒過來,江博接過酒,沖服務生微微頷首,待其離去後,才又緩緩道:
「楚氏藥業那場火即便是人為,也沒有任何證據可尋,況且失火之處是倉庫和實驗室,那裏面易燃物眾多,找不到人為證據之時,隨便一個理由便可結案。若非楚歡嫁進墨家,這案子的結果只有一個。」
他說到這裏時,墨晉修俊眉微微一皺,精緻的五官凝上一層薄霜,氣息明顯沉了一分。
「即便楚歡嫁進墨家,也並不被人看好,原因很簡單,誰都知道墨家大少爺你只愛手術刀,不愛女人,何況是一個連面都沒見過,還傳出那種謠言的女人。連你自己都說要讓楚歡一個月內滾出墨家,有心人自然觀望。」
「阿博,那你覺得真相是怎樣的?」
墨晉修捏着酒杯的手指微微一緊,深邃的眸子裏閃過一抹精光,不愧是有默契的兄弟,江博的推測,正是他心中所想。
半小時前,他推開二樓客房的門,看見楚歡悲傷的把自己縮成一團時,他心裏莫名泛起一絲疼意,好似心臟被人突然揪了一下,看見她眼淚滾落的一瞬間,他甚至有種想要擁她入懷安撫的衝動。
但也只是一瞬間的衝動,他很快便又壓下了自己那種情緒,故意嘲諷的問她是不是作戲。
其實他何嘗不知她是真的傷心,只不過是不願意看見她傷心的模樣,寧願把她惹惱,看見她張牙舞爪。
他之所以會把她的悲傷和那場大火聯繫在一起,不是沒有緣由的,那一次他給她打電話,她說自己在墓園看了她爸的時候,隔着電話流露出的便是今晚這種悲傷到靈魂的氣息。
楚歡不是那種憂鬱的女孩子,她性格開朗,樂觀,即便有脆弱難過,也不會輕易流露出來,他打電話問了被老爺派給楚歡當司機的阿南,但阿南憨厚老實,並沒察覺楚歡有什麼不對勁。
最後他自己
081查出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