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就如她說的,蘇媛是因為墨晉修才受了傷,他不可能無情到對她不聞不問,自然是要關心照顧的。
她擰眉,心口有些悶。
辦公室里太過寂靜,拂過鼻尖的消毒水味里偶爾可聞她熟悉的男性氣息,她抬眼看向衣架上掛着的西裝,不知那人什麼時候會回來。
微一猶豫,走過去取下西裝,纖瘦身軀窩在他辦公桌後的椅子裏閉目休息。
這幾晚上連續被折騰,現在又呼吸着有着那人氣息的空氣,疲倦來襲,不知不覺便睡了過去。
不知睡了多久,迷糊中,唇上好似蟲在爬,濕濕熱熱,酥酥痒痒,她難受的嚶嚀一聲,抬手去拍那討厭的蟲子。
手腕被一隻大手捉住,鑽進耳畔的聲音低沉中滲着隱約的暗啞:
「楚歡!」
楚歡一個激靈,緊閉的雙眼倏地睜開,對上近在咫尺染着深邃的黑眸,睡意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脫口叫出對方名字:
「墨晉修!」
她掙扎了下,被抓着的手腕掙扎不掉。
那人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臉上,酥酥/麻麻的,她白希的小臉漸漸泛起瑰麗之色,清眸水裏閃動着防備。
他眸光掃過她被吻得嬌/艷的唇,口舌有些乾燥。。
「你什麼時候來的?」
他挺拔的身軀半彎着,英俊的五官籠在陰影里,凝着她的眸深邃幽暗,低沉的聲音,夾着灼熱的氣息撲面。
楚歡微微一怔,他的樣子好像不生氣了?
「你回來後我就來了,蘇琳說你在手術室,我就在這裏等你。」
楚歡淡淡地解釋,剛才在咖啡館時,他那句威脅的話語代表着什麼她懂的,但趕過來,絕對不僅僅是因為怕了他。
而是不想給蘇賤賤藉此接近他的機會。
只是沒想到,她來時,他已經進了手術室。
墨晉修劍眉微蹙,他在手術室兩個小時,她就在這裏睡了兩個小時?
「你手術做完了?」
她還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想到他給蘇媛那個討厭的女人做手術,她問出的話無端染上一絲僵硬和冷漠,敏銳如墨晉修,自是聽出來了,他深眸閃過一抹微光,挑眉問:
「你這話聽起來酸酸的,不會是以為我在蘇媛做手術吧?」
說話間,他身子微微直起一分,拉開與她的距離,鼻尖的男性氣息稍微淡去,楚歡的呼吸比剛才順暢了些。
什麼意思?
楚歡眉間泛疑:
「難道不是嗎?」
蘇琳說他在手術室,她就以為他是在給蘇媛做手術了。
墨晉修勾唇一笑,低聲解釋:
「當然不是,我把她交給了范東照顧,我替范東進的手術室。」
也幸好剛才手術是他做的,手術中發生了意外,若非范東主刀,那個病人怕是下了不手術台,也是因此,手術時間花了兩個小時。
啊?
楚歡眸底竄過驚愕,似乎有些不相信。
心裏閃過一絲連自己都不明白的欣喜,剛才以為他給蘇媛做手術,她心裏一直很不爽。
把她的表情變化看在眼裏,墨晉修大掌伸向她腦後,輕輕解散了她盤起的秀髮,讓其柔順的披散下來,一絲溫柔掠過黑眸,淡淡地說:
「那個蘇媛,不是我帶去咖啡館的,程景淵來醫院找我,正好遇上她,然後她就自己跟了過去。」
剛才在咖啡館裏楚歡那番嘲諷的話他一直記着,當時不解釋,是因為蘇媛必須即時止血。
他對蘇媛無意,自然不會帶着她去見程景淵。
不過,提到程景淵的名字時,他神色微冷,語氣有些冷硬。
驕傲如他,自然忍受不了別的男人來搶他老婆,何況,對方還算是一個各方面都比較優秀的男人,和楚楚又認識在前。
不是他墨晉修不自信,而是愛情面前,再優秀的人總會有那麼一點點的緊張,程景淵兄妹和楚楚的關係擺在那裏,他是真的有那麼一點點擔心,怕楚楚會喜歡上程景淵。
在咖啡館裏,看見她被程景淵摟着時,他心裏便嫉妒得抓狂……
楚歡有一瞬間的怔愣,她沒想到這個男
128我把她交給了范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