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這樣一個男人,所做的一切總是隨心所欲,沒人可以束縛他,也沒有任何規矩可以讓他去遵守。
雲舞,大概就是他有生以來,第一個能主動去遷就,去顧慮的人。
而且,也基本上是唯一一個。
「龍傾邪,你記住,我是我自己的,我不想再和你重複一次這句話。」
雲舞對龍傾邪的內心世界毫無所知,光是看他的浪子形象就夠心煩的,恨不得隨時把這個人一腳踹開,當作從來沒認識過。
龍傾邪倚着樹幹,看着雲舞道:「嘖,真是個狠心又無情的小東西。好吧,那我們說正事,你帶為夫過來幽會,總不會就是為了坦白你的空間鐲有什麼機關吧?」
雲舞已經沒心思去浪費時間糾正他的用詞,什麼幽會,見鬼的優惠。
「對於那條突然出現的食人蛇,你有什麼想法沒有?」
「原來是小東西想不清楚事情了,可是,這就是你向為夫求助的態度嗎?」
龍傾邪刻意側着臉對着雲舞,狹長的眼尾帶出些許雌雄莫辨的風情。
那誘惑之意,不言自明。
雲舞冷眼盯着龍傾邪,突然伸手對着他的側臉拍了過去。
龍傾邪眼尖的見到雲舞指縫間夾着一根銀針,閃電般出手擎住她的手腕。
看清了雲舞手中那些帶毒的銀針,龍傾邪一口白牙都要讓他自己給咬碎了。
「小東西,你這是要謀殺親夫嗎?」
雲舞淡然道:「我以為你是沒喝到毒液不想說,這毒針雖然比毒液差了點,但也能讓你體驗一下中毒的感覺了。
」
龍傾邪一口氣堵在胸口不上不下,真是有種想一把掐死這個小東西的衝動。
但是抬起手來,又捨不得,當真又愛又恨。
龍傾邪沉了口氣,雲舞熟悉的放肆笑容再度回到他的臉上。
「把你那些小玩意兒收起來,夫妻情趣為夫歡迎,不過,這種眾目睽睽到時候,就算了吧。」
雲舞其實一開始也沒想過她真的能傷到龍傾邪,這些日子的相處讓她很清楚。
對於外界的防備,龍傾邪只會比她多,絕對不會比她少。
就是覺得,早以習慣了如此的方式對待他。
龍傾邪看向食人蛇的屍體,對雲舞道:「那條食人蛇會到這裏來,肯定是有什麼東西在吸引它,也許是其他人身上的,也許,是這裏本身就存在的。」
雲舞心頭一動。
「你是說,這裏可能有什麼讓食人蛇主動離開領地的東西?」
如果真的是這樣,一個可以吸引四階接近五階魔獸的東西,必然不是凡品。
假如能找到,,沒準就是個大收穫。
「說不定,但是要找的話,還是避開那些人比較好。」
龍傾邪對這個探險小隊從來沒有信任過,一群把腦袋掛在褲腰帶上討生活的人,臨時湊齊的一個探險小隊,有誰是真正可信的?
一個都沒有。
雲舞對龍傾邪的話並不反對,因為,她也是如此想的。
即使是對老胡,對可可,她也僅僅是不反感罷了,要是說到信任,那是不可能的。
龍傾邪抬手抱住雲舞的肩頭,哥倆好似的攬着她一起往營地走去。
「走吧,今晚的夜,還長着呢。」
營地里,他們都還忙着處理食人蛇的屍體,那樣龐大的戰利品,光是剝掉所有完整無缺的蛇鱗,就是一項大工程。
不過,雲舞和龍傾邪也都發現,探險小隊的氣氛有些不對。
老胡看到他們回來,臉上帶着點期盼的朝着他們走了幾步。
雲舞並未去看其他人,只是對老胡問道:「胡大叔,怎麼了?」
老胡指了指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林火兒。
「林火兒受傷太重,不可能再跟着我們一起進去森林了。」
雲舞頓時明白為什麼氣氛會怪異了。
林火兒現在傷成在個樣子,根本不可能自己一個人回去。
也就是說,必須從現在的隊員里,撥出一個人帶着她按着來路回去,送她去療傷。
可是,這裏的人,又有誰會願意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