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
「吼……」
悽厲的獸吼聲,夾帶着某種低吟的傳來。
周天宇側過頭,朝他那個牢籠瞥了一眼,冷肅的嗓音沉聲開口;「情況怎麼樣了?」
「兩個時辰了,還沒生出來,公豹的叫吼聲,能刺激母豹,可是,公豹卻已經疲倦不堪……」軍醫恭敬的跟周非羽稟報着。
雲舞走上前,這才看清楚那牢房內的情況。
那是一個二十幾平方米大的空間,不過,此時那空間中卻血腥味沖鼻。
只見一隻赤紅豹,被粗大的鐵牢鎖拷着,渾身血痕的趴躺在地上,那雙兇狠獸眼,直盯着牢房外的雲舞幾人,發出那低弱的怒吼聲。
就算渾身血痕,卻還是氣勢兇橫。
而它身後不遠,是一隻紫紅色的豹子,肚子滾圓的,下體血淋淋的,同樣趴在地上,發出低嗷的悽厲聲。
生崽?
雲舞看到這一情況,不禁微挑了一下眉頭。
不過,看那隻母豹的情況,這生產似乎不太順利。
周非羽看了裏面公豹一眼,冷酷道;「去,再去從公豹身上取一碗血出來。」
聞言,軍醫明顯一愣,可卻有些遲疑的小聲開口;「公豹現在體力過虛,如果再取血,公豹可能會……」
然而,還沒等那軍醫把後面話說完,周非羽那冰冷眼眸橫掃了過去;「你是在質疑我的命令?」
「不敢!」軍醫驚恐一抖,低頭,雙腿霎時跪地。
周非羽冷瞥了他一眼,偏過頭,朝一旁的四名士兵掃了一眼;「去!」
「是!」
四名士兵拿着壓制魔獸的工具,便打開牢房門,朝那隻赤紅豹走去。
「吼吼……」
在四名士兵一進來,赤紅豹怒吼聲起,身子掙扎的從地上起身,怒弓起身子,一種攻擊的姿勢。
可鐵牢困鎖着,渾身傷痕疲倦。
那四名士兵又是老手,手中的長鉗子,隔着老遠就猛朝那赤紅豹脖子壓了去,前肢後肢。
以此時赤紅豹的狀況,沒一會就被壓趴在地上,低怒後震震吼起。
「吼吼……」
母豹看到公豹被壓制,霎時怒吼聲起,那吼聲中染着那憤怒的悽厲,想從地上起身,可是爬起了好幾次,都還是趴跌回了地上,下體血流不斷。
「吼……」
那吼聲中,仿佛染着憤怒,不甘,悽厲……
雲舞見此,眉頭微微皺起。
周非羽冷眼相看,毫無半點其它情緒,注意到雲舞的蹙眉,那冷峻臉上揚起了一抹弧度;「怎麼?於心不忍了?」
於心不忍?
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同情心只是多餘的,更何況,她本就是來殺魔獸取獸血的。
只是,看到牢房內的那一幕,讓雲舞心裏心底不太痛快。
那四名士兵,很快就取出了一碗獸血。
公豹已趴在地上,虛弱得氣喘着,可是,那雙凶獸的眼眸,卻無比憤怒的盯着他們,仿佛想保護着身後的母豹。
「喝吧,現在是你親眼所看見的,應該不用擔心我會動什麼手腳。」周非羽淡笑的看着雲舞說道着。
端着獸血的士兵,在周非羽的示意下,將獸血遞到了雲舞面前。
雲舞看着那碗裏的獸血,抬頭冷瞥了眼周非羽,眼底非但沒有感激,反而有些沉冷。
這個男人,絕對是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之人。
不過,雲舞卻還是伸手接過那碗獸血,當眾仰頭,將其喝了下去。
周非羽見此,那眼底笑意加深。
雲舞喝下後,也沒將碗遞還給那名士兵,而是隨手,便將碗朝旁丟下。
緩步越過那士兵,也沒理會那周非羽是什麼表情,雲舞便朝那牢房內走了進去。
「姑娘,危險……」門口一名士兵連忙想阻止。
雲舞紫眸極冷一掃,直讓那名士兵一征愣住了,等反應過來時,她已經走進了牢房。
「吼……」公豹獸眸怒紅,還想從地上掙紮起。
雲舞背對着牢房門外的人,蹲下身,與那隻公豹對望,紫瞳淡淡紫光閃爍,直看入公豹獸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