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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不等旁人退下,自己就先行離去,話都未曾與陌上花多說,一副敷衍而又漠不關心的模樣。
陌上花看着閻北城匆匆離去的背影,又不動聲色的掃了張枉一眼,細眉輕輕蹙起。
張枉的心明明不在禹王府中,閻北城怎會對他如此信任,這般輕易就將這件事情的決定權交給了張枉,他到底是真傻,還是假傻?
承歡閣!
花千柳開了窗,朝外揚聲吩咐,「來人,端壺酒來,要燙的熱熱的。」
門外有婢女應了一聲,他正要將窗戶關上,卻突然聽到幾個男子邊走邊如婦人般八卦的談論。
「你們聽說了嗎?咱們王爺新娶的王妃,可還是個悍婦呢。」
「可不是,病了還一直折騰,聽說打死了不少丫鬟小廝呢,甚至還有侍妾被弄的小超了呢。」
「嘖嘖,如此兇悍之人,王爺日後怕是有的受了。」
幾人你一句,我一句,說的好不熱鬧,花千柳本想在聽聽,可那群人卻已經走遠了,他便無趣的關了窗回去。
「聽說王妃又惹了些事情,眼下竟是穿出了悍婦的名聲。」花千柳一面用摺扇請叩着掌心,一面朝閻北城走去,「你這王妃,倒真是有趣兒極了。」
剛剛門窗來着,習武之人又一向耳聰目明,閻北城自然也將那些話收入耳中,面上卻無什麼情緒波動,只淡淡的點了點頭,便沒了下文。
只是,那微垂的眸底,卻是隱隱划過幾分暗色。
深宅內院裏的消息,竟傳的如此真快,看來,這府內的「有心人」確實不少。
花千柳見他不搭腔,也絲毫不惱,只湊近了去,笑吟吟開口:
「我現在對你這王妃可是越來越感興趣了。要不,你安排安排,找個時間,讓我見見你這有趣兒的王妃。」
閻北城本淡然無波的面容之上,入鬢劍眉頓時輕皺了一下,「不行。」
頓了頓,似是覺得有些不妥,又補充道:「她如今還在病中,見不得人。」
「那我可更要去看看了。」花千柳面上笑意絲毫不減,「病來如山倒,萬一日後見不到了可怎麼辦?」
「話多。」閻北城皺眉輕罵,眸底隱隱帶着幾分不易察覺的不悅之色,抬手將一盞茶水送入口中,明顯不想在繼續這個,話題了。
花千柳撇了撇嘴,坐了下來。
正好此時酒水送了過來,他眼珠一轉,一邊親自為他斟酒,一邊道:「要不這樣,我這裏反正反正閒人多,我送兩個進去,好好伺候伺候你這王妃?」
當然,最好順便多留意留意,回頭好將陌上花又鬧出的趣事說與他聽聽。
閻北城本下意識的就想拒絕,但轉念一想,花千柳這裏的人確實都是有幾分本事,送去倒也不算是個差的決定。
心中雖如此想,他面上卻是似笑非笑的看向花千柳,「你這裏閒人多,當我禹王府就是養閒人的了?」
花千柳咬牙,墨跡了半晌,才忍痛割愛般開口:「那兩個會武的總好了吧,你只要送到她那,就是打雜也可以。」
最重要的是,只要她們所在之處,能留意到她就好。
閻北城削薄的唇角這才輕勾了起來,眸中神色卻如長深幽不見底。
……
因為那替死鬼那日便已經找好了,張枉也是隨意的做了一番表面功夫,又製作了些所謂的證據,就給那替死鬼定了罪,拿了王才簽了字畫了押的供狀去找了陌上花,閻北城。
「稟王爺王妃,此事奴才已經調察清楚了,確實是這王才在外面欠的賭債太多,被人催債催的緊,便生了歪心思,悄悄上好的藥材換成了假藥,以此牟利。」
說着,又將一小包藥材呈了上去,「這是從他房中搜出來的多餘假藥。」
如此證據確鑿,自然是在抵不得賴了。
閻北城當即就懶洋洋點了點頭,道:「如此快便將此事查清楚了,還是管家做事不錯。不過,此事自是危害到了王妃,便理應王妃來定奪才是。」
陌上花目光不由的落在了閻北城的面容之上,墨瞳中划過幾分煜煜微薰之色,「依照管家看呢?」
張枉一愣,聰明的低下了頭,「奴才不敢妄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