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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她卻狠狠咬了咬下唇,直至唇齒間湧上一股腥甜,才覺得神智恢復了不少,手中動作忙不停歇的繼續。
天黑之際,腐肉終於刮完,陌上花將刮骨刀放在一旁,又用提前配製好的藥膏上好藥,給病患包紮,服藥過後,才走出了房間。
彼時,她滿頭大汗,回頭看了看身後的閻北城,本想說些什麼,可一句話還未說完,身子便是一軟,重重倒了下去。
閻北城見此,眸光驀地一閃,忙越到她身旁,一把將她攬入懷中,才免得她摔倒在地。
陌上花眼眸閉合間,只覺倒入了一個溫暖至極的懷抱中,後面的一切,便全都不知曉了。
「王妃——」
閻北城下意識輕喚了一聲,而後看向身前的魯苓,「你快看看,她這是怎麼回事。」
魯苓抬手摸了摸陌上花的額頭,只覺一片滾燙,忙道:「王爺,快,將王妃先放到床上。」
閻北城聞言,也不多想,忙將陌上花打橫抱起,匆匆去了另一間乾淨的屋子,將陌上花小心的放在竹塌之上。
魯苓跟着過去,忙上前仔細為陌上花號脈。
「王爺,王妃,王妃竟是也染上這拉曼了!」魯苓面色猛地一變,下意識的退後數步,「想是因為王妃日日跟這病患待在一起,而那預防之藥,藥效實在太小,這才傳染了去。」
閻北城方才便已在心中猜測過,如今聽魯苓如此說,只覺心中一沉,一時間,竟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魯苓眸中震驚之色卻絲毫沒有減弱,緩了緩,才繼續道:「更為驚奇的是,王妃應該早在三日前便已經染上,身子還發了高燒,竟能硬生生挺了三日,一絲差錯也不出的將完成治療,這等毅力,實在是恐怖。」
閻北城心中也是劇震,不禁轉眸看着躺在塌上的陌上花。
見她昏迷之中,眉心都深深蹙起,心中不受控制的動了動,連他自己都不曾察覺半分。
閻北城讓魯苓又仔細給陌上花看了看,確定她只是身上出了些微的痘疹,還未蔓極全身,也唯有腐爛,這才鬆了口氣。
「王爺放心,這拉曼雖然恐怖,但好在王妃在昏迷前,便將抑制拉曼的藥物研製而出,只要按時服藥,在好好修養些日子,便可安然無恙了。」魯苓抬手擦了擦額上的汗,長吁一口氣。
閻北城瞳仁間的一抹墨黑這才倏的一散,卻仍是不禁問了一句,「那她身上的痘疹該如何處置?」
「王妃身上痘疹甚少,不用挑破了來治療,只待痊癒之時,便會自動消去。」頓了頓,他似是想到了什麼,忙補充道:「只是王爺要切記,萬萬不能讓這痘疹破裂,若不然,只會加劇病情,到時便不得不如裏面那位一般來治療了,老朽委實沒有王妃那般醫術,做不得那樣的手術。」
閻北城心中沉了沉,弧度優美的下頜卻只是輕點了一下,將自己的外衫脫下,披在陌上花的身上,而後才小心翼翼的將她打橫抱起,回了府中。
他將放緩了動作,將陌上花放回她寢殿的床上,拉過被子蓋好,便匆匆出去了。
房門才剛剛打開,正巧是秦雅值夜,她當即醒了過來,見是閻北城,忙屈膝行禮,「見過王爺。」
閻北城自是認識秦雅,見她過來,想了想,便直接將藥方給了她,道:「去按照這藥方煎熬,若有人問起,便說是王妃發了高熱,順便再去打盆熱水,在帶兩條帕子過來。」
這些都是魯苓交代的,他記性很好,記的很清楚。
秦雅聽得有些懵,好一會才反應過來,接過藥方,猶豫着似是想問什麼。
「你怎麼和那女人一個樣子,磨磨蹭蹭的,本王告訴你,她沒事,你快點去。」似是看出秦雅的擔心,閻北城直接沉了面色,擺出平日的紈絝肆意的模樣。
秦雅縮了縮脖子,這才匆匆下去了,沒一會就先送來了熱水和毛巾。
剛剛放下東西,閻北城就將人趕了下去,親自將毛巾用熱水浸過後,擰乾了拿起。
拉曼引起的發燒,不能以傳統辦法來做,只有安心服藥,他現在能做的,便是幫她擦擦汗而已。
閻北城低垂了眉眼,動作輕柔的將陌上花略有幾分粘膩的面龐擦了擦,又重新換了帕子,將她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