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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北城正側躺在塌上,手中捧着一個封皮書寫:列國雜記的書看,聽了小廝的通傳後,瞳仁深處簇然划過一抹幽暗,面上依舊輕浮,「本王的夫人在外面跪了那麼許久,你現在才來通傳,莫不是活的不耐煩了?還不快將人請進來。」
小廝心中這才默默鬆了一口氣:「是,奴才這就去。」
不多時,南鶴便隨着那小廝走了進來。
望着眼前思念了多日的人,南鶴清麗蒼白的面上縈上幾分酸楚,紅着眼眶福身,「婢妾見過王爺,王爺金安。」
閻北城見此,直接扔了手中的書,忙快步到了南姬身前,將她扶起,「臉色怎麼如此蒼白,可是害了病?」
南鶴輕咬下唇,緩緩搖了搖頭,「婢妾只是太過思念王爺,這才吃的不好了些,王妃她將府中管制的很好,對每個人甚為寬厚。」
看似是在誇讚陌上花,實則擺明了便是故意告狀。明明一聽便知有貓膩,卻讓人不禁感嘆南夫人果然善良,明明都被王妃禁足誣陷了,還在幫王妃說話。
閻北城眸色加深了些許,面上卻是只做聽不懂一般,道:「王妃一向是識大體之人,對旁人自然也不會太差。這些日子,有王妃照顧你,本王可是分外放心。」
南鶴心中一堵,一口氣頓時鬱郁其中,卻不得不恰到好處的笑了笑,「王爺說的極是,婢妾初來乍到,若沒有王妃這些日子的照拂,怕也不能這麼快便在府中立足。」
頓了頓,她唇角笑意斂了斂,「只是,婢妾此來,卻也是為了王妃之事的。」
「有什麼事,慢慢說便是,來,先坐下歇息。」閻北城面上笑意不變,牽着她的手在軟塌前坐下,而後轉眸看向還杵在一旁的小廝,「去傳早膳過來,其他人也都退下吧,本王還有許多體己話要與南夫人說。」
人前,她是他的妾室,可人後,她只是他的部下而已。若是人都走了,她便又是部下了,這戲可怎麼在唱的下去。
「王爺,婢妾來時便已用過早膳了,不必在吃了。」南鶴拽了拽閻北城的袖袍,甚是善解人意的開口。
「那去沏兩盞熱茶過來。」閻北城蔓滿臉寵溺的笑了笑,看的侯在一旁的婢女心中都是羨慕無比,忙不迭先退了下去,生怕自己在此處影響他們相處。
那小廝見狀,也很是機靈的連忙退了下去。
在屋內人都下去的瞬間,暗衛便已悄無聲息的留意着屋外,以防有人隔牆有耳。
人一走盡,閻北城面上的寵溺之色才一點一點褪去,清亮透徹的眼眸也漸漸轉而幽深,不可測的樣子,連同唇角的弧度都抹平了去,眉眼冷峻,仿若換了一個人般。
南鶴心中一凜,忙退後數步,與閻北城保持了距離,面上溫婉盡褪,「主上。」
閻北城面無表情的看着她,眸內看不出半分情緒,「為何一早便脫簪而來。」
明明是在問問題,語氣甚是平靜,仿佛只是在敘述一件簡單到極點的事情一般。
第1767章 是,奴才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