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雅捧着手中的私印,見其明明只有兩個拇指般大小粗細,卻覺得似乎重了千斤一般,忙道:「王妃,這可萬萬使不得,這私印如此重要,若是損壞了……」
秦林見狀,忙小心的從秦雅心中接回,重新呈給陌上花,口中含糊不清的吐出一句話來,「是,是,不,不得,吾,莫……」
如此含糊之語,只能隱約猜出一個「使不得」來,後面的字卻是半分也猜不出,但其意也差不多。
「你們用過了還回來也不遲。」陌上花將秦林的手掌合上,往回推了推,「我如今不能出去,有這個他們才會不敢多說,所以,你們總是必須收的。」
說到這裏,她突然想起來什麼似的,眉目又是一寒,「至於那些亂嚼舌根的,禁定是禁不住,但也不是毫無辦法,只稍抓幾個一等丫鬟小廝拉去仗責,如此殺雞儆猴,便可鎖上不少人的嘴巴了。」
秦雅聽陌上花如是說,心中初時被嚇到的心情頓時緩和了不少,頓時捏了捏拳頭,做出一副躍躍欲試之態,「王妃您儘管放心好了,奴婢這次絕不會給他們好果子吃的,定然要將咱們塢院的面子掙回來,看他們日後可還敢欺負我們。」
而一旁的秦林抿唇站了許久,倏爾拉着秦雅跪了下來,恭恭敬敬給陌上花行了個大禮。
秦雅在跪下的瞬間便懂了秦林的用意,也收了笑意,擺正了姿態,端正行禮。
陌上花看着兩人如此莊重的模樣,心中卻是有些複雜,「我不過是略失一些小恩小惠,你們二人為何總是這般容易感動。」
心腸如此之軟,日後怕是容易受此牽絆。
正想着,卻見秦林抬起頭來,緩慢的以手語比劃:王妃輕易不會動怒,今日能因此動怒,便足以見王妃待我們之心了。
陌上花看懂秦林的意思,心中卻是不禁一愣,「我從前不知,你一男子,竟心細至此。」
這個細節,怕是秦雅都未能想到,秦林卻能念到此處,當真是心細如髮了。
秦林聞言,反倒是有幾分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小麥色的面頰之上露出幾分羞怯之色。
「哥哥,你怎麼臉紅了?」秦雅瞥到秦林如此神態,不禁大叫一聲,笑話起他來。
秦林頓時有些惱羞成怒的抬手戳了戳秦雅的額角,而後跟陌上花又行了一禮,便連忙拿好私印離去了。
秦雅見狀,朝陌上花吐了吐舌頭,便也追了出去。
陌上花見兩人離去,不禁揉了揉額角,面上隱帶無奈之色。
這兩兄妹的性子,還真是相差甚遠吶。
……
彼時,遠在百里之外的皇城相府之中,柳芊芊收了手中從禹州八百加急的密信,將其在燭火之下燃燒殆盡後 ,才喚了晴兒進來,「晴兒,準備一下,我要更衣去見父親,對了,再把前些時日,淑妃娘娘賞的血燕烹煮了,等下一同帶去給父親。」
「是。」晴兒躬身行禮,忙下去準備了。
待準備好一切,柳芊芊便攜着一盞剛剛熬煮好的血燕,前往書房柳相所在處。
此時的柳相正正坐於案前,翻看着一些諜報,眉頭緊皺,似乎在因為什麼事情煩惱。
書房前看守的小廝一見來人是柳芊芊,攔都未攔,柳芊芊要他們不必通報,便當真沒有一個人敢動。
不是因為柳芊芊的性子如何的不好,反倒是這位的性子實在太好,又被別人頂替了姓名,可憐巴巴的流落在外十幾年,老爺心中愧疚,對她可謂是疼愛不已,府中無一人可比擬。
這麼一個主,他們自然要時時小心,放在心尖上才可。
「爹爹又在為朝中的事情煩惱了嗎?」書房內正是安靜之際,柳芊芊輕柔的嗓音倏爾響起。
若是換做旁人敢在此時打擾,柳相必定當場惱怒,可此時,他面上卻無一分怒色,反倒是舒展了眉頭,道:「芊芊,天色如此晚了,你怎麼過來了?」
柳芊芊柔婉而又失端莊的面上習慣性的帶了一抹笑意,讓人忍不住的心生親近之感,「聽說這幾日邊境之處總是不得安寧,芊芊一猜,便知父親定然在為此事苦惱,這便親手熬了燕窩送,好給父親解解乏。」
說着,轉身從晴兒端了許久的托盤之上將裝着血燕的描金盅盞取下,輕輕放置在
第1829章 只覺嬌憨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