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雷雨交加的晚上,一棟破爛不堪的茅屋,屋裏亮着斑斑火光。一個男人站在屋外,不停地搓着手掌,一副很心急的樣子,在門外來回地走着,偶爾抬頭望向那烏黑卻不停地閃着白光的天際,偶爾咧着嘴笑着。
忽然,又一束閃電掠過,伴隨着這束強光而來的還有一道七彩之光,七彩之光不偏不倚地射入茅屋,可茅屋依然平靜,似與這束七彩之光毫無瓜葛。
七彩之光在強烈的閃電掩蓋下不值得一提,但屋外的男人還是看到了,他連忙向屋裏的人喊:「老婆,你沒事吧?」他在門前幾欲要進去,但又不敢進去,伸長着脖子向里張望着。
「生了,生了……」一個婦人打開房門沖了出來,沾着血跡的雙手還有些顫抖在半空搖晃着,她對一個新生命的誕生不亞於屋外的男人。
「男的女的?」男子抓過婦人的手邊笑邊搖晃着,雷雨抹不去他內心的喜悅。
「男的男的,是個男孩,你快進去看看吧,是個很可愛的小傢伙。」婦人慌張的拉着屋外的男人走進屋子。
東城的西南面有一座峰,名曰天青峰。
「師祖,師祖。」一個滿身雨水的十來歲少年闖進一間名為養心閣的屋子,上氣接不着下氣的喊着。
「什麼事,大驚小怪,不知道規矩麼?」一個背對着少年面壁着的老頭聲音低沉地說道。
老頭的身後還有四人,身着如老頭的身着,一身灰黑色長袍,拇指捏着中指放在膝蓋上端坐着,對於少年的莽撞毫不在意。
「是,師祖。」少年雙手合十,向他的師祖弓了下身子,待少年抬起頭來時浮躁的心已平靜了許多,「師祖,藏經閣的水晶球發亮了。」
老頭的身子不經意的征了下,原本有些向下低的頭猛的抬了起來:「哦,知道了,你出去吧。」
待少年關上房門,老頭便哈哈大笑了起來:「一百七十九年,我們足足等了一百七十九年,今天終於等到了。」
「是啊!」
「是啊!是啊!」
「是啊,是啊,一百七十九年。」
老頭身後的四個老人相互打量着,稱道,有說不出的喜悅。
老頭緩慢的轉過身來:「你們還記得我們來這裏幹什麼的嗎?」老頭打量着身前的四個老人。
「造神。」三男一女異口同聲的回答。
「是啊!造神,一百七十九年,是時候了。」老頭自言自語地道。
「那……師兄,還是按原計劃嗎?」靠右端看上去比較年輕的老人說道。
「嗯,按原計劃,朱師弟你去挑選幾個有潛質的弟子留下,將其餘的趕下山去。」
「是,師兄。」最右端的老人站了起來,向門退了出去。
朱師弟,名為朱清,老頭的小師弟,擅長——空間移動。
「梅師妹,勞煩你造一個與這個世界相接的時空。劉師弟,待一切都辦好了,你就將這座清無寺夷為平地。」老頭用命令的口吻說道。
梅師妹,名為梅芳,老頭的三師妹,擅長——再造時空。
劉師弟,名為劉海東,老頭的大師弟,擅長——毀滅性破壞。
「是,師兄。」一男一女異口同聲答道。
「張師弟,你出來一下。」說完,老頭起了身,向門外走去,隨着被稱之為張師弟的老人跟着走了出去。
張師弟,名為張凡,老頭的二師弟,擅長——人事和物質再造。
拐過一條走廊來到一座小茅亭,老頭負手而立,隔着暴雨向山腰望去,山腰裏一群人背着包袱走兩步一回頭的往山頂的茅房張望。
「這雨要下多久?」老頭說道。
「要下個兩三天吧!」張師弟站在老頭的左側。
「兩三天是多久?」
「很短,也可以是永久。」
「嗯……我看不到這雨停了。」
「師兄,您——」
老頭沒有接張凡的話,將眼睛投向三百來米遠一座名為藏經閣的房子。房子是由木和布建成的,透過木縫和簿布,七色強光從裏向外四射開來,好像房子是由七種顏色物體建造而成。
「你看那七彩之光。」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