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家榮趾高氣揚的指着我的鼻子宣佈說要斷我一條胳膊,大廳里忠義社跟東星的人全部都面面相覷起來,就連廖華強聞言也忍不住老臉一紅,露出尷尬之色,他咳嗽了一聲,然後跟曹家榮說:「阿榮,其實」
「廖大哥你不用多說,我昨晚已經給過這小子機會了。我當時警告他說我跟廖大哥你是拜把子兄弟,關係鐵得跟什麼似的。他如果敢動我的話,我肯定要他後悔的。他昨晚用右拳打斷了我的鼻樑,我這人非常公道的,我今天就打斷他的右手可以了!」
曹家榮這會兒滿懷心思都放在如何報復我上面,完全沒有注意到大廳里眾人看他的怪異目光,更沒有發現他廖大哥臉上的尷尬。
廖華強的寶貝兒子剛剛被抓走了,前途未卜,本來就處於一種急躁的情緒之中。偏偏現在這個所謂的拜把子兄弟又一點眼力都沒有,看不清形勢還一個勁的叫嚷,於是廖華強一張臉就沉了下來,不再說話的冷冷望着曹家榮。
曹家榮沒有發現氣氛不對勁,他走到我跟前,大聲的吩咐說:「來人啊,把這小崽子給我揪起來,先打斷他的右胳膊,讓我先消消氣再說。」
他話音一落,忠義社的那幫人全部把目光移到廖華強臉上。廖華強不動聲色的搖了搖頭,然後忠義社的人全部都站在廖華強身後沒有動靜。反而是站在我身後一幫東星兄弟當中的秦勇、和大羅小羅三兄弟對視一眼,然後面帶冷笑的走了出去。
大羅和小羅兩兄弟身高都在一米八幾,體重都在一百六十斤以上,宛如兩尊鐵塔羅漢,上去一左一後就把曹家榮給架了起來。
曹家榮弄不清什麼情況,懵逼說:「幹嘛,你們兩個傻大個在幹嘛,我讓你把陳瑜揪起來打,你倆反過來抓我幹什麼?」
秦勇這時候拎着跟鐵管走了過來,一雙狼眼半眯着:「別他媽的叫囔了,收拾的就是你這個傻帽,就你這貨色還想斷我們瑜哥一隻手?大羅小羅,將他揪到裏邊去,想斷胳膊不簡單,我來幫幫他。」
曹家榮聞言大驚失色,瞬間臉色煞白起來,拼命的掙扎,殺豬般嚎叫說:「廖老大,廖老大,這怎麼回事,救救小弟啊!」
廖華強冷哼一聲:「你跟東星老大的恩怨,我現在管不着,也沒有精力去管。」
「東星老大?!」曹家榮聞言身子猛然一震,然後他終於發現,其實屋子裏是涇渭分明的分成兩幫人的,很明顯站在我身後的那幫人都是我的手下。他終於知道自己做了什麼蠢事,他來不及求饒就被大羅和小羅兩個強行架走了,秦勇拎着鐵管跟了上去,沒一會兒就傳來曹家榮一聲悽厲無比的慘叫
廖華強臉上的肌肉跳動了兩下,面無表情的望着我:「滿意了?」
我淡淡的說:「我昨晚在你地盤上的愛瘋酒吧門口丟了一輛保時捷911跑車,這事情你要給我一個滿意的交代。」
廖華強聞言一愣,然後轉身揮手把一個手下叫到跟前,互相小聲的說了幾句,然後他回過頭來,很肯定的說:「你的車我可以保證不是我的人偷的,這事情你不該找我。」
我聳了聳肩:「我的車在你的地盤丟的,我不找你找誰?如果你連自己的地盤都看不好,還學人家當什麼老大?我耐心很有限,24小時之後如果我見不到我丟失的車子,那你就做好最壞的打算吧。」
最壞的打算就是不但廖華強的兒子要坐牢,而且東星跟忠義社也要全面開戰,廖華強臉上非常難看。
這時候秦勇跟大羅小羅回來了,我瞄了一眼角落裏被打斷一隻手的曹家榮,搖了搖頭,然後帶着秦勇他們一幫人張揚而去,離開農家樂飯館。
廖華強手下喪狗望着我們的背影,恨恨的說:「廖爺,這陳瑜太跳了,咱們跟他們拼了。」
廖華強一巴掌就甩在他臉上,罵道:「拼你麻痹,立即給我去查,到底是誰這麼大能耐,在我們地頭上在我們眼皮底下偷走了陳瑜的保時捷?我不管你們用什麼手段,24小時之內必須給我找到他的那輛跑車。」
我跟秦勇一幫人準備去酒樓吃午飯,但是秦箐打電話給我說盧曦的鑑定結果出來了,讓我過去一趟。這鑑定結果關係到盧曦是不是殺死我媽媽的兇手,所以我就讓秦勇他們一幫人自己去吃飯,自己開了其中一輛麵包車去河東警局找秦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