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張晴晴在酒吧里要了兩打啤酒,張晴晴大約是怕我們都喝醉了會出事,所以她喝得比較少,最後我喝得酩酊大醉,連後來是怎麼回去的都記不起來了。
到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上午十點多的時候了,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躺在自家臥室的床上,窗口投射進來的陽光非常刺眼,宿醉初醒的腦袋像是要裂掉似的。
我搖晃了一下腦袋爬起來,手機這時候卻響了,原來是在公司上班的張晴晴打回來的電話。她告訴我昨天晚上我們的那輛保時捷911在天虹區愛瘋酒吧門口丟了,昨晚她已經報警和報了保險公司,不過等下還要去警局還有保險公司辦理一些流程。她這會兒在上班沒時間去,讓我抽時間去一趟。
簫媚送給張晴晴的那輛保時捷911丟了?
我聞言睜大眼睛,然後瞬間憤怒起來,我對媽媽簫媚的死已經充滿了愧疚。如果當初她不是想跟我單獨待一會兒,跟我去了北郊,那她就不可能會出事。加上我一直不肯開口喊她媽媽,讓她臨死前都沒有能聽到我喊她一聲媽,這些都讓我耿耿於懷。
她給我和張晴晴的禮物不多,這輛車子是其中之一,所以即便丟掉車子有保險公司賠償,但是我要的不是賠錢,我要的是我媽媽給我的這輛車子。
「晴晴,我知道了,這事情你不用管了,這車子我會找回來的。」
我跟張晴晴知會了一聲,然後就掛斷了電話,然後我就開車去了金殿大本營。
二樓大廳,秦勇跟哨牙、大羅小羅還有李宏城、王子天、鄭展濤幾個在一邊打牌一邊看nba籃球比賽,見到我的時候,他們都有點兒意外,問我怎麼沒事白天過來這邊?
我就說昨晚我表姐的那輛保時911在愛瘋酒吧門口丟了,還問他們知不知道那屬於誰的地盤?
鄭展濤一聽立即說:「天虹區那一片兒都是忠義社的地盤!」
「那就是廖華強的地頭咯?」我聞言眯起了眼睛:「整個河東的扒手和慣偷在河東幹活兒都要得到廖華強的允許,每天要給廖華強上繳一定的錢。廖華強是河東扒手小偷的頭兒,今個兒居然偷到我的車上來了。你們幾個打電話叫人,還有準備車子,等下跟我過去找廖華強算賬。」
秦勇他們立即忙碌起來,打電話叫人的叫人,負責準備車子的準備車子,準備傢伙的準備傢伙。沒一會兒,除了前幾天跟宏興一戰還在住院的幾個兄弟之外,三十六個精英來了三十個。大家一聽我的車被廖華強的小偷給偷了,一個個都憤怒起來,說找廖華強那丫的算賬,必須要他完整無缺的把車子給交出來。
我們正準備出發,追風虎倪安琪的打了個電話過來:「陳瑜,我跟鄉下表姐在天虹區農家樂飯館吃飯,錢包被人給偷了,沒錢結賬買單,你趕緊來救火吧!」
其實,我們只知道天虹區是忠義社的地盤,但是廖華強平日喜歡貓在哪裏我們一概不知,我正愁怎麼找廖華強呢。這會兒聽倪安琪打來的電話,我心中立即就有了計較,笑眯眯的對倪安琪說:「虎妞,別急,哥幾個馬上過來。」
我們四十個人開了六輛麵包車,直奔天虹區金輝客運汽車站附近的農家樂飯館。因為客運站的緣故,這裏的人流量挺多的,不過跟別的城市一樣,客運站周圍扒手很多,而且附近的飯店消費價格普遍比較貴,食物又不怎麼衛生。本地人一般是比較少在這裏消費的,通常是來旅遊的外地人會在客運站周圍的飯館吃飯。
來到農家樂門口,我讓王子天、李宏城和鄭展濤三個帶着他們的手下守在車上,我自己帶着秦勇和哨牙、大羅小羅四虎,走進了農家樂飯館。
剛剛走進大廳門口,就聽到了倪安琪那虎妞生氣的聲音:「都說我朋友馬上就來了,你急什麼,我們還會賴帳?」
「看你們兩個小妞長得挺漂亮的,怎麼幹些吃白食的勾當?」
「你說誰吃白食,還有你們幾個又不是飯店老闆,憑什麼一直催我們?」
只見在飯館大廳角落靠窗的位置,倪安琪正憤怒的瞪着一個染着黃毛的小混混,那小混混跟廖華強長得有幾分相似,他身後還跟着幾個虎視眈眈的手下。而倪安琪旁邊還有一個手足無措的女生,應該就是她的表姐黃潔萍。
那黃毛嘴裏叼着一根煙,輕浮的對着倪安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