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天早就告訴過我,村上逸夫是著名的空手道高手,而且出了名的護短,他要我親自上門給他一個交代,我如果去了的話肯定沒有什麼好果子吃。村上逸夫明顯要給我麻煩,所以章愛蓉也不贊成我去「負荊請罪」,她安慰我說用不着擔心,她會想辦法解決這個問題的。
其實吧,我自己是不怕什麼村上逸夫的,也不在乎他要在麗海市投資多少錢建造生產基地。不過剛才王軍華已經跟我說了,招商引資是章愛蓉一力促成的,成了故然是件大功勞,但是失敗了的話肯定讓其它人看笑話。尤其是跟章愛蓉不對頭的秦延年一幫人,所以我無論如何都不能在這件事上給章阿姨添麻煩。我已經暗暗下定決心去會一會村上逸夫,心想砍頭碗口大的疤,有啥了不起的?
章愛蓉不知道我心中的想法,跟我聊了幾句之後,就先離開了。
我在拘留室里沒等多久,在醫院處理好臉上瘀傷的秦勇也被帶進來了。
我問了他的傷勢,他倒是挺灑脫的說挨了那孫子一腳,塗了點鐵打酒,沒什麼大礙了。然後告訴我說村上正雄那小子裝死狗,住進醫院就不出來了,吵着要追究我的責任。
我聞言冷笑說:「村上父子是給我章阿姨製造壓力,閉着我上門負荊請罪呢!」
秦勇就睜大眼睛問我怎麼回事,我就把村上逸夫要我親自上門給他一個交代的事情跟秦勇說了,秦勇就失聲的說:「村上逸夫讓你上門去找他,這分明是鴻門宴嘛,瑜哥你不能去。」
我苦笑的說:「如果我不去的話,他可能會取消預先打算在麗海市的投資,這讓我章阿姨會處於很尷尬的處境,甚至引起遭到同僚的發難。章阿姨待我不薄,我不能讓她為難。」
秦勇就說:「可是東星跟龍盟都要瑜哥你親自主持大局,我們跟狼群還有塗家的決鬥就在旦夕。如果瑜哥你去見那什麼鳥村上,萬一出現什麼問題,怎麼辦?」
我聞言沉默了下來,半響去說:「別太擔心,辦法永遠比困難多,總有辦法解決的。」
秦勇沒有說話,眼睛裏出現了一抹遲疑,旋即眼神就變得堅毅起來,似乎下了某種決心。
我們兩個在拘留室里呆了一晚,不過這一晚一點都不寂寞或者說不平靜,因為來看我們倆的人實在太多了。先是簫媚聞訊而來,接着是秦箐跟張晴晴來了,然後是哨牙跟唐安寧、倪安琪一幫兄弟姐妹來看我,最後連龍盟里廖華強那幾個傢伙也都來了,折騰了我跟秦勇一夜。
第二天上午,我跟秦勇被放了出來,不過王軍華跟我們說事情還沒有解決,因為村上正雄現在還賴在醫院裏不願意出來,村上逸夫保留追究我的權利。他這話是暗示我最好想辦法搞定村上逸夫,別讓章愛蓉難辦。
我就問了村上逸夫的住處,王軍華告訴我村上逸夫住在櫻花街31號私人住宅。我點點頭說:「知道了,我今晚會去見見他,爭取解決掉這個問題。」
我沒有注意到的是,秦勇在一邊豎起耳朵偷偷的記下了王軍華的地址。
昨晚很多人來警局看我,導致昨晚我都沒有能好好休息,所以第一時間就跟張晴晴回家,洗了個熱水澡之後,又吃了點張晴晴給我親手做的早餐,然後就開始躺下來補充睡眠。
這一覺我直接睡到了下午三點多才醒來,迷迷糊糊的爬起來沒有見到張晴晴,估計是去學校上課了。
我就自己煮了點東西吃,完事洗了澡,換了一件嶄新的黑色迪奧襯衫,還有一條黑色西褲,腰間環着合金皮帶,穿上皮鞋,穿着整齊之後照了照鏡子。嗯,黑色襯衫配合着我狹長的眼睛,有幾分我爸爸龍爺當年的風采了。
我看看手錶時間,已經快下午四點了,窗外夕陽如血,我正準備去櫻花街上門去見村上逸夫,看看這東洋人要跟我玩什麼花樣?
可是,我的手機這時候卻瘋狂的響了起來。我皺着眉頭接通了電話,剛說了一個餵字,然後手機里就傳來了哨牙焦急萬分的聲音:「瑜哥,不好了,秦勇那小子不見了。」
我沒好氣的罵道:「秦勇又不是小孩子,不見了有什麼出奇的?」
「不是」哨牙解釋說:「我今天見秦勇神色就有點不對勁,然後中午吃飯的時候我看見他用手機百度地圖選擇櫻花街位置,當時我還沒有想太多,下午時候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