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振平用了一個八極拳里最厲害的招數鐵山靠將我撞翻在地之後,他就獰笑着大步走過來,然後抬起大腳就準備對着我的腦袋狠狠的踩下去,這一腳如果踩實了估計我不死也殘廢。哨牙跟秦勇他們見到這一幕都情不自禁的脫口喊了聲瑜哥,而李夢婷則已經悄然的摸向了她隨身攜帶的掌心雷。
我被胡振平撞的暈暈乎乎的,然後眼角迷糊中看到胡振平一腳朝着我的腦袋踩下來,頓時嚇了我一跳,連忙一個懶驢打滾躲開了,然後捂着發疼的胸膛爬了起來。一直聽人說八極拳的鐵山靠練好了的話,連一堵牆都能撞翻,我今天是見識到厲害了。
胡振平見我目光有點兒驚疑不定,他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撇撇嘴說:「這兩天打聽了一點你的資料,據說你是麗海市單挑王,現在看來不過如此,想必是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
「再來!」
我眼睛裏戾氣一閃,然後獵豹般撲向了對方,胡振平也不甘示弱的使用出一招「霸王硬折韁」,跟我近身硬碰硬的打鬥在了一起。八極拳跟炮拳都是動作極為剛猛的拳法,所以打起來就格外的野蠻,幾乎是我對你的胸膛一記炮拳,你對着我的腦袋一記掛劈,就像是兩頭兇惡的野獸撲在了一起廝殺,沒幾下我跟胡振平都雙雙掛了彩。
周圍的人都睜大眼睛關注着這場戰鬥,李炳福此時老臉上也沒有了輕視之色,而是變得有點凝重起來,因為他也看不出現在誰比較佔有優勢。
章國濤估計是臉色最為平靜的一個,這時候紅袍文丑已經戰勝了溫侯呂布,他一邊珍而重之的把紅袍文丑收進瓦罐里,一邊轉頭小聲的問他的貼身保鏢李冬晨:「你看陳瑜跟胡振平誰能贏?」
李冬晨仔細的打量了一下戰局搖搖頭說:「現在看起來難分伯仲,不過胡振平似乎身手更加精湛,而陳瑜的招數很雜,有炮拳也有軍體拳和泰拳,甚至還融合了一些格鬥散手,我覺得胡振平勝算會大一點。」
章國濤卻說:「我倒不這麼認為。」
李冬晨錯愕:「為什麼?」
章國濤望了正在跟胡振平搏鬥的我一眼說:「你看陳瑜那小子,打架時候狹長眼睛裏迸發出的那股子氣勢,真是一根好苗子啊,不去當兵可惜了。」
我跟胡振平拳來腳往,最後我們倆幾乎是同一時間飛起一腳,都踹在了對付的胸膛上。嘭的一聲響,我們兩個身形都不由自主的往後倒退出七八步來。
「鐵山靠!」
「再來!」
胡振平跟我同一時間發出暴喝,然後胡振平再次使出了他八極拳裏面最厲害的招數鐵山靠,而我則肩膀微微一低,彎着身子使出了我平日最常用的一招公牛衝鋒。兩個人就像是兩輛迎面而來的火車頭,徑直的朝着對方撞去。
李炳福跟朱永雄等人全部瞪大了眼睛,只有李文賦一個人嘚瑟的冷笑說:「老胡的鐵山靠能把一堵牆給硬生生的撞翻,陳瑜竟然想跟老胡的鐵山靠硬碰硬,真是雞蛋砸石……什麼,老胡被撞飛了!」
在李文賦不敢置信的驚呼聲中,我已經跟胡振平狠狠的碰撞在了一起,我的肩膀傳來撕心裂肺的疼痛,不過估計胡振平也好不到哪裏去。我在我們兩個人身體碰撞的時候二度發力,發出一聲怒吼,然後在所有人目瞪口呆的目光中,胡振平就直接被我撞得趔趄後退,我抱着胡振平轟隆的一聲撞破了酒店大廳的落地玻璃窗,雙雙在玻璃四濺中跌到了外面大街上。
我渾身骨骼像是要散掉一般的疼痛,不過胸膛里卻有着一股熊熊烈火在燃燒,我伸手一把揪着躺在地上的胡振平,拎小雞似的將他拎起來,然後當着滿大街的人面前,用我直接的腦袋對着他的臉門狠狠一撞,怒喝一聲:「跪下。」
嘭的一下,兩顆腦袋碰撞在一起,胡振平頓時滿臉血污,整個人跟被抽空了的麻袋般軟綿綿的跪倒在地,再也沒有了反抗的力量。
我反手抹了一把自己臉上的血跡,但是這一抹卻讓我臉上的血污看起來更加猙獰了,我一個箭步跳到停在旁邊李炳福的那輛加長版林肯車頂上,像是打贏了擂台的拳手般把右拳高高舉起,目光冷漠的環視着東星、義門還有滿大街昂起頭望着我的行人,大聲的宣佈說:「從此以後,天尚一條街,東星說了算。」
「太子威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