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裏只剩下我跟張晴晴兩個人,我的心忽然就虛了起來。因為我當初追着張晴晴來到這裏的時候,曾經答應過張晴晴我不會再受傷不會再讓她擔驚受怕的,但是我現在無疑是沒有做到,這次差點連命都丟掉了。
果然,李夢婷走了之後,張晴晴就沒有再說話了,一雙眸子裏滿是幽怨,俏臉上全是濃濃責怪的味道。
「晴晴,對不起。」
我一句道歉的話,張晴晴眼淚就留下來了,我努力的伸出一隻手,想拉她的柔荑,但是卻被她一下子甩開了,不過她也沒有負氣離開,反而是跟個鬧脾氣的小女生般一屁股的在我病床邊坐了下來。
我不折不撓的第二次去拉她的手,這次她沒有反抗了,柔軟的小手就任憑我牽着,不過她倔強的扳着俏臉,眼淚從臉龐滑落,聲音帶着哭腔,似控訴似埋怨的說:「知不知道,我接到李夢婷的電話說你進了醫院的搶救的時候,匆匆忙忙趕來,正好看到你躺在擔架車被推進醫院,你的一隻手無力的從擔架車伸出來耷拉着,我當時都有種想死的念頭了。」
其實呀,男生做事比較講理智,但是女人卻喜歡用感性來感知這個世界。我現在不能跟張晴晴講什麼我不會有事的,因為就算我保證一百遍,她還是會替我擔心,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分散她的害怕情緒,讓她變得開心起來。
我眼睛溜溜的轉動了兩下,聽到張晴晴哭着她想死的心都有了,我就故意的小聲說:「晴晴,我跟你講個笑話吧。」
張晴晴聞言怔住,她正傷心呢,我卻說要講什麼笑話,這也太沒心沒肺了吧?
「不聽!」
我嘿嘿的笑了笑,不管張晴晴愛不愛聽,直接就拉着她的手笑眯眯的講了起來:「有一對剛結婚的小夫妻,兩人因為是新婚,所以對那種事樂此不疲。」
張晴晴抬起頭望着我,雖然她沒有說話,但是她那迷茫的表情無疑是在詢問那種事是什麼事情?
我壞笑了一下就小聲的解釋說:「就是啪啪啪!」
張晴晴聞言原本因為擔驚受怕、生怕埋怨而有點兒蒼白的俏臉頓時浮現了一抹紅暈,梨花帶雨的眼眸狠很的剜了我一眼,那宜嗔宜喜的模樣似乎在說:都傷成這樣了,還有時間口花花。
我咳嗽了一聲繼續講道:「而且這對小夫妻做那種事的時候,丈夫每每的時候總要大吼幾句我要弄死你。然後有一段時間,丈夫公司工作很忙,經常在公司加班不回家,終於一天清晨小妻子來到公司找丈夫了。丈夫見到自己的小妻子還有點兒意外,錯愕的問怎麼了?小妻子幽怨的說,沒什麼,就是想死了。」
張晴晴聽完之後,又想了一下,然後終於明白了笑話中小妻子這話的含義,她俏臉頓時漲得通紅,連眸子裏也全是羞惱,咬咬嘴唇直接就對着我說了一句:「流氓!」
我哈哈的笑了起來,然後又壓低聲音對着張晴晴擠眉弄眼的說:「晴晴,你剛才好像說你也想死了?」
張晴晴聞言頓時就再也忍不不住了,惱羞成怒的就揚起手打我。可憐我身上包紮着繃帶呢,她這下雖然不算很重,但是牽動我身上的傷口,還是疼得我呲牙咧嘴,眼淚都差點流出來了。
張晴晴也是被嚇了一跳,這才想起我有傷在身,立即又慌張失措的問我沒事吧?
我見張晴晴眉間的幽怨已經不知不知中淡化了許多,看來我的計策還是挺有用的,心裏暗暗的樂了一下,然後對張晴晴說了一句沒事,接着努力的把甚至往病床裏面挪了挪,騰出多一點兒的空間,然後對着張晴晴說:「晴晴,坐上來,我們一起說說話兒。」
張晴晴面子薄,自信心強,如果是在家裏的話,保不准她還會上來。這可是醫院病房,外面還有哨牙秦勇幾個守候着呢,保不准下一秒就會有人闖進來,所以張晴晴張口就要拒絕我的邀請。我看出了她的想法,所以沒等她開口拒絕,我就搶先一步的挑釁說:「哨牙他們早就知道我們的關係了,而且我們只是聊聊天怕什麼?除非……你很害怕我?」
我跟張晴晴結婚已經快兩年了,基本上都是只有她欺負我沒有我欺負她的份兒,這會聽到我說她怕我,她頓時就不能忍了,然後橫眉豎眼的說:「我怕你,開什麼國際玩笑?」
「不怕那你就上來呀?」
「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