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下意識的往後縮了縮。 .
若擱在平常,借她個膽子,她也不敢這麼和眼前這位爺說話。
別了張公子如玉的臉,可那副心腸,卻是要多黑就有多黑。用墨歡的話說,她這個便宜哥哥,就是屬芝麻湯糰的,外面白淨,裏頭烏黑。簡單點說,倆個字概括——腹黑!
剛剛也是一世情急,她驟然回神,為了掩蓋自己的尷尬,才一不留神的說走了嘴。現下儼然是後悔了,可話已經說出去了,除非他聽力出現故障,否則只能祈禱上帝幫幫忙,讓他忘記剛才的話了。
墨霽不落痕跡的挑挑眉梢。
顯然是有些意外,她會說出那樣的話來。
但念在她是因為墨歡才收到牽累的,也沒和她計較什麼,便彎膝蹲下,便給她解着繩子便問:「發生了什麼事,你在這裏,墨歡她們呢?」
發生了什麼事兒?
聽着他輕描淡寫的口吻,甄瑤的火爆脾氣又上來了。
不自覺的,她瞪圓了那雙漂亮的眼睛,瞅着墨霽,上下打量了一圈,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還不是你!墨大少,墨大爺,我和墨歡好好地參加一場宴會而已,你倒好,直接讓人給她敲暈了帶走!我也是倒霉,人帶走了,怕她出意外,死皮賴臉的跟上了車,有一路被帶到這裏,然後再被劫持一次……」
呵呵,這簡直是上帝在和她開玩笑。
一天被劫持兩次,這樣的概率都被她給撞上了,是不是她回去隨便買張彩票,還能中個頭獎啊?
「劫持?」
又被劫持了一次?
墨霽抓住了她那一通抱怨中的重點,平靜如水的眸光,竟然閃過一抹寒芒,直勾勾地朝着甄瑤投去。
這一緊,甄瑤的小心肝卻跟着撲通撲通的猛跳了幾下。
——叫你嘴賤!叫你嘴賤!
甄瑤在心裏暗罵自己,漂亮的眼瞳,微微縮了下,但因心理還有團憋屈的火沒發出來,在心窩裏頂着,很快她就調整好了情緒,壯着膽子,將憋在心口的話,一股腦兒的都給倒了出來。
「沒錯,就是劫持。我和墨歡也是倒霉,被你的人劫持了一次不算,在這兒又被劫了一次……」
「什麼劫持,誰劫持了你們,景菡呢!」
甄瑤正說着話,一道凌厲的聲音,突然從後方傳來。哪有如鬼魅的身影,她還沒來得及,就從她身後的大樹繞過,出現在了她的身側,如松般挺立着。
視線徐徐上移。
甄瑤前的東方男子,他有着與墨霽截然不同的氣韻,恰恰是她很喜歡的哪種類型,可他這通身透着的危險氣息,讓她剛剛升起的那麼點兒欣賞美男的興趣,驟然降至冰點狀態。
這樣的傢伙,咳,還是不沾為妙啊!
「呃……」趨利避害是一種生物本能,甄瑤不僅有這種本能,還能將這樣的本能運用道一個極致。
她知道這傢伙很危險,故而往墨霽的方向挪了挪,做出一副很疑惑的模樣,小心徵詢:「墨大爺,這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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