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笑的是,這人錯把魚目當珍珠,把砂礫當成了鑽石!
嘴角勾着弧度。
薄景菡在心裏暗自偷笑,真不知,面前這義正言辭維護「弱小」的傢伙,若是知道他現在吼的這位,是薄君臣名正言順的正牌夫人,會是個怎麼樣的表情?
「尊重?哧——」
「暖夏,算了。今兒是好日子,別觸霉頭!」
抿了口紅酒,薄景菡慵懶抬眸,漫不經心的掃了眼面前之人:「不是要認識嗎?岑小姐是打算自報家門,還是讓你身邊這位護花使者,給我們引薦一下,嗯?」
「我來引薦吧!」
見身邊的女子,笑臉俏紅的垂頭不語。
那男人又心疼了,趕緊插話,為兩人介紹彼此。
不過他的介紹,是明顯的厚此薄彼,對薄景菡就報了個英文名,但對另一位,可就大大的不同了:「這位是岑靜淞岑小姐,她是今年演藝圈的黑馬,因為長相清秀甜美而出名。現在算是新晉的四小花旦之一了……」
那人口若懸河,吧嗒吧嗒的悉數小花旦的演藝生涯,並把她從頭到尾的誇讚了一遍。
就差沒爆人家的三圍,和次數了!
不過他似乎說的正在興頭上,話鋒一轉,居然來了句:「哦對了,兩位小姐有沒有覺得岑小姐的名字特別美?聽說是出自宋代曾鞏《霧淞》裏的那句『園林初日靜無風,霧淞花開處處同』!我說的對不對啊,岑小姐?」
制服男偏過臉,諂媚的看向小花旦。
小花旦抿着嘴唇,露出羞澀的笑意。
眼神總算是從腳尖移開了,並伸手攏了下頭髮,轉而看向薄景菡,含羞的勾着淺淺的小笑紋兒,捏着手包鏈的手,局促不安的扭着金屬鏈。
好一會兒朝薄景菡生去,用細若蚊蠅的聲音,細聲細氣的開了口。
「cynthia小姐,您好。我對你早有耳聞,卻一直找不到機會見你。今兒見到,頓時覺得cynthia這名字,格外適合你!對了……我剛剛聽,聽君臣叫你『菡菡』,是你的中文名嗎?涵養的涵,還是信函的函,不知道有什麼來歷呢?」
裝,接着裝!
薄景菡眯了眯眼睛,凝視着小花旦的眸子。
她那點兒花花腸子,一目了然!
要知道,前陣子關於薄景菡的瘋狂報到,可謂每天都佔據頭版頭條的位置。
媒體大張旗鼓的表示,她就是葉騰達丟失的女兒。
早已指名道姓。
而眼前這位,除非與世隔絕,否則沒可能不知道!
但這年頭,有人裝腔作勢,有人就偏偏買賬。
只聽那工作人員幫腔道:「名字能體現出一個人的性格。就像岑小姐的名字,靜靜的凝結的水霧。」
「若按你這話說,我名字里的菡,是荷花的意思。那我豈不應該是朵腦殘的白蓮花?」
哧笑反問。
薄景菡看着那名目瞪口呆,一時不知該怎麼接話的工作人員,順手將空了的酒杯遞去。
轉臉對暖夏道:「看來是想躲懶都不行了。走吧,我們也去幫忙應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