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開薄被,薄景菡扶着床柱下來。
慢慢地活動着舊傷未愈,又被扭到的胳膊,走近隔着厚重窗簾的窗戶。
拉開一條縫,她朝窗外看來眼,眸子不自覺地警惕的眯了起來。
窗外,被夜色的帷幕籠罩,看不到一絲光亮,昏暗的有些不真實,卻讓人莫名的感到壓抑。
現在應該是她被抓來的第幾天了?
第四天了吧!
不知道外公和孩子們怎麼樣了……
滴滴滴——
電子門的提示音響起,拉回她的思緒。
薄景菡知道是誰來了,沒回頭,只是嘴角微微挑起一抹嘲弄的弧度。
「醒了?」
「……」
「風景好看嗎寶貝兒?鑑於你太不老實,我就給你特別打造了這個房間,這裏聽不見外面的聲音,也看不見外頭的風景,格外安靜。但房間裏的設施配備,都很齊全,你缺什麼少什麼想要什麼,就直接說。憑咱們的關係,不需要和我客氣。」
腳步聲漸漸逼近。
ivan邪魅的嗓音似笑非笑的鑽進她的耳朵里,很有特點。
有股子妖孽的勁兒!
「你想聽我和你說什麼,謝謝嗎?」
放下窗簾,薄景菡依舊沒看他一眼,只轉身從他身邊越過,走近靠門口的沙發坐下,並順手給自己倒了杯水。
「對於你這種既來之則安之的態度,我真是無比的佩服。不過,cynthia寶貝兒,你認為你還能憑藉着這股子傲氣,和我對持多久?」
「……」
薄景菡無聲的喝着水,微垂眼帘。
而ivan早已習慣了她一會兒冷一會兒熱的性子,對她的沉默也不在意,反倒甚是舒坦的睨着她,朝她走近。
視線所及的範圍內。男人修長筆直的腿,落入眼底。
膝蓋一彎,他坐了下來。
雙腿隨意的交疊着,斜倚在她對面的沙發上,一隻乾淨修長的手,正搭在膝頭。
指尖有一下沒一下的輕輕地叩着膝蓋。
食指上,拇指甲蓋大小的,鴿血紅寶石戒指在燈光的折射下,格外耀眼。
「marry留在我跟前端茶倒水,未免太屈才了。這種人我不敢用,也用不起,你還是讓她去做該做的事情吧……」
「呵呵,寶貝兒,終於捨得和我說話了?你還真是金口難開啊!」
沒有接薄景菡的話題,ivan這妖孽特自然的叫着肉麻兮兮的稱呼,好像兩人本就這麼親密。
薄景菡沒理他,繼續喝着水道:「肉票也有人權。請你把房間裏的監視器都給撤了,marry也不用留下,我有手有腳,可以照顧自己的起居生活。還有,請你以及你的人,不要出現在我的視線範圍里。」
「嘖嘖,乖了三天,結果還是個小刺頭。可我就是喜歡你這樣兒……寶貝兒,嘗過你熱血的味道後,我就特別的想你。不如……咱們睡一覺,床上慢慢談,嗯?」
若論不要臉的段數,ivan是此中翹楚。
此刻,這邪惡的傢伙,眼神就落在薄景菡的頸間,挑逗的伸出舌尖,從唇邊划過。
好似在回味着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