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追上去?!
黎一居然自己開車追上去了!
薄景菡的眉目間出現一絲恍然。
她終於知道,自己一直覺得奇怪的地方是什麼了。
目光陡轉,她忽然抓住蘇暖夏的衣領,往自己的方向一扯,語調詫異而有急促,「我不在的這幾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黎一不是暈車嗎,他今兒怎麼自己開的車啊!」
……
黎一栽了。
他在浪尖扣上混跡了二十幾年,除了在大哥黎扶蘇的手上栽過幾回。
也就只有他捧在手心裏疼着寵着的薄家小狐狸,給他誆到溝里過一回。
而今,他卻栽在一個和薄家那隻小狐狸一模一樣的男人手裏。
還是被這隻公狐狸給打暈的。
不知道着腦袋上會不會鼓個包啊?
腦後隱隱作痛的黎一,只要一想到自己剛才是被人給賞了一悶棍子敲暈的,他這心裏頭就抑鬱!
——不甘心啊!
「醒了?」
淡然靜謐的聲音,從不遠處飄來。
黎一緩緩的睜開眼睛,發現自己正坐在一張並不算太舒服的沙發上。
意料之外,他的手腳都沒有被捆上,嘴裏也沒被塞什麼奇怪的東西。
而和他說話的人,站在距離他至少五米開外的地方,背對着他。
用薄景菡的話來說,背部是人和動物的弱出,只有信任對方,才會把背暴露給對方。
可眼前這位……他們應該談不上信任吧!
「你是誰,綁我到這裏的意圖是什麼!」
黎一微微揚聲,先聲奪人!
但對方並沒有被他的氣勢所震懾,反倒清幽幽的笑了聲,轉頭看向他:「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請你到這裏,是有些事情需要你去做。」
如果沒有心理準備。
或者事前不知道有這個人的存在。
黎一或許真會被這張臉,在震懾一次。
但這種震懾,被一悶棍打暈的時候,已經震過了。這回再看見,他心裏只有一個聲音在叫囂。
——像,真他媽太像了!
同樣的容貌柔和到男人的身上,沒有薄景菡給人帶來的那種清艷絕美,也不似她所表現出的嫵媚妖嬈。他看上去溫文爾雅,柔和隨性,幾乎一眼就能把他和薄景菡區分開來。
可那似有似無的笑容,卻和薄景菡的有些相同。
同樣的噙着幾分冷意,即便看上去如沐春風,但實際上已經姜如拒絕在社交距離之外了。
還有他的那雙眼睛,半眯這的時候,彎彎的,毫無威懾力。可一旦定定的盯着某個人的時候,就如鷹似狼,像是在鎖定一個獵物,隱藏着眼底的陰鬱冷厲,卻又分外果決堅韌。令人恍然有種會被這雙又黑又亮,卻又格外幽深的眼睛,給看穿了,燒透了的錯覺。
「看來,你是故意引我來的。那麼你應該知道我的行程,也知道景菡……喂,兄弟,不論你『請』我來的目的是什麼。我只想問一句——你和景菡是什麼關係!」
豁然站起,黎一冷聲質問的朝他走去。
但剛剛邁開一步,就被對方給喝住了。
「別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