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菡……」
「怎麼,難道是看我一身狼狽,想問問我,收到你那份賀禮後,是個什麼樣的心情,又或者有什麼感悟?」
巧笑嫣然,薄景菡沒有理會盛擎,更是直接打斷了蘇暖夏的輕喚。
輕描淡寫的用一種格外嘲諷的口吻,自嘲的說着。
眸子卻完成了條狹縫,微微眯着,凝視着面前的男女。
和盛擎一樣,用眼神在兩人臉上來回掃過。
數秒後,她忽然輕笑了聲,甚為玩味的說:「相比我這一身狼狽,二位的衣裝倒是整潔的很。知道的說是肅然莊重,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是來參加葬禮,或者……是cosy吸血鬼呢!」
「薄小姐,你是個聰明人。我想夏夏之前應該提點過你,讓你早點離開這兒了。是你自己不願意走,非要留下,和薄家共存亡,趟這趟渾水的。如此,也就不能怪我們,搗亂你的婚禮了。不過吧,我覺得我還是很仁慈的,相比你們薄家對我做下的事兒,我只是給你送了些小小的禮物,並沒有對你們痛下殺手。」
一旁,盛擎噙着笑,淡淡開口。
但不知是不是薄景菡眼花了,沒等盛擎說完,她竟然看見蘇暖夏飛快的橫了他一眼,眼中還帶着幾分警告。
眸子微微眯了眯。
此刻的薄景菡更為堅定了,她原本的猜測。
再加上,她手上那份證據,她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相信這證據是真的,她的直覺也是真的。只是不知道這傢伙的身上,到底藏着什麼秘密。還有,他為什麼一口咬定,薄家對他造成過重創呢?
難道盛擎之案,真的是薄家所為?
不,她不信!
「這位先生的意思我聽懂了,是我不識時務,打擾你們的計劃了。不過,你們有你們的張良計,就應該知道,我也有我的過牆梯。小小的一個禮物,我還是接的起的。這婚我既然敢結,又怎麼會想不到,有人會在婚禮上搗亂呢?只是,你們的禮物太特別了,我的人疏於防範,並未查到。但是你們先前送來的花圈,我已經讓人處理了。全帶到盛擎的墓前,送給他了。你現在這麼飄出來,難道是收到了花圈,來謝我的,嗯?!」
話說到最後,那聽似輕柔的語調已經冷成了冰渣渣。
凍得蘇暖夏脊背發涼,饒是和薄景菡不怎麼熟悉的「他」,也都能感覺得到,薄景菡那通身的敵意,和讓人心窩子都發寒的森然。
這女人,和蘇暖夏說的一樣,有趣的厲害!
盛擎眯了眯眼睛,目光瞬也不瞬的和薄景菡在半空,隔空打架。
倒是陸琰,在這時輕輕攔住了薄景菡的腰,似乎再借給她支撐的力量。
同時不疾不徐的開口,四兩撥千斤的,將這話題挑開:「二位來這裏,想必是出調虎離山吧?既然已經到了,不妨一塊進去好了。在這兒鬥嘴皮子也沒意思,耽誤時間不說,還沒辦法辦了該辦的事兒。不過有一句話,我要是想條命。二位,戰書下了,就要做好承擔後果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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