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冷並非膽怯之人。
見他有請,便道了聲謝,朝那個方向走去。
按着他這個主人家,這個他有所求的男人的示意,在一側的長沙發上坐下。
可他着屁股還沒挨着沙發,就被一個突襲而來的力量,揪住了衣領,順勢因為那猛然而至的慣性,被帶向了前方,朝terence猛地撞去——
「你這種野心磅礴的渣滓,我見過太多了,還真不屑羞辱你。我只是在提醒你,作為一個渣滓,還是有求於我的渣滓,就給我守好本分,不要頂撞我,挑釁我。要知道,我的脾氣不是很好,在這片土地上,卻也沒有那麼多顧慮,捏死你很容易,直接殺了你更容易。」
溫和的聲音,沁入了一絲冷峭。
但這足夠讓權冷,又一次的感覺到,那份初見時的恐懼。
此刻,他們的離的很近。
近到他可以清晰的看見terence臉上的毛孔。那是一個很美的男人,在他第一次見到時,就曾在心中暗嘆,作為一個男人,怎麼可以美得如此驚心動魄,無論是臉龐,還是看成黃金比例的身體曲線,都堪稱是鬼斧神工的傑作。可偏偏,這份美,讓人恐懼,妖嬈中帶着幾分邪痞,慵懶中又存着天生的高貴。
璨若金子的短髮,和陽光融合,好似隱約又碎芒散出。
男人湛藍色的眼睛,比海深,比夜漆。
浩瀚,幽深,讓人難以琢磨。
氣質近妖。
舉手投足間,霸烈與邪魅交織,讓人望而生畏,惶恐不安,深怕他會在下一秒興風作浪,掀起令人無法承擔的風雨!
但權冷是誰?
他在高位待了太多年,骨子裏再怎麼能屈能伸,可在此刻,面對這個明明比自己矮上一輩,卻生生壓了自己一頭的狂妄小子,胸中的那根反骨,也是會撐起與之一爭的念頭的。
這不,壓不住的惱怒,從心頭竄出了一絲絲。
「terence,我並不只有你一個合作夥伴!」
「可如今,你沒得選。ivan不會輕易答應你,那幾個答應了你的人,也都是些無用的傢伙。至於其他,呵呵,你大可以去遊說,只是不知道,你是否有命走到他們的家門口!」
冷冷一笑,terence眯起了眼睛。
原本揪着權冷衣領的手,卻猛地一松,將權冷整個人朝外送去。
也不看跌坐在地的權冷,徑自抽取一張濕巾,仔細的擦着手指。
隨即厭棄無比的丟開,不看一眼。
好像剛剛沾到了什麼髒東西:「權冷,你已經暴露了!」
「不可能,薄景菡對我很信任。」
「呵,信任?長久的信任,是建立在沒有欺騙的情況下。而你——」
揚眉,漂亮男人嘲諷的斜睨過去,譏諷道:「你的偽裝,是不錯。可對上cynthia,你之前能瞞過去,是因為她幼時的確見過你,以為你和她母親交好。再加上池駿對你的遵從敬仰,心存感激,這才瞞過了她的眼睛。可如今,一旦蘇暖夏開了口,把往昔的事情翻出來。再加上你最近不安分不老實的連番動作,她cynthia,就算是被匹馬給踢了腦袋,也該發現這其中的奧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