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開人多的工作間,林幸領着本就熟門熟的陸琰,到了他的辦公室。..
在地下二層,夠寬敞,卻沒有陽光。
用林幸的話說,在這裏待上一個月,他就有種想要出門逮誰咬誰的衝動。
為毛?
因為見不得光啊,和睡棺材的吸血鬼有神馬區別!
「琰。」
「陸哥!」
一進門,練到熟悉的聲音同時傳來。
身着燕尾服的季越澤,似是從宴會上趕來。一身上下,皆是整齊,就連領口的領結,袖口的袖扣,都沒有分毫偏差。而相比之下,喬疏狂就顯得隨性的多了,只穿着t恤和牛仔褲,半躺在長沙發上,不住的打着哈欠。
大概因為他們這次聚是在深夜的緣故,眾人的眼底都有幾分倦意。
「林,你丫到底怎麼通知的!知不知道你浪費了我多少睡眠時間?那是美容覺啊,美容覺你知不知道!這還好不是白天,若換了白天,哥們被你晾在這兒耗着,那得燒掉多少錢啊!斷人錢財,猶如奪人性命,你忍心嗎!」
又打了個哈欠,喬疏狂埋怨的嗔了林幸一樣,指責的聲音卻沒有絲毫惱怒,或是氣憤,反倒讓人覺得,有些無賴。
「這誤差的確有些大。林幸,我明天的日程排的很滿。」
比起喬疏狂的直接抱怨,季越澤的話簡單凝練,聲音里沒有多少波動,似乎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聽着挺溫和的,實則酷勁十足。
言外之意無非是再說,發出緊急通知的林幸,不厚道。給他們的時間,定在夜半更,讓他們匆匆趕來,結果,他們到了,乾耗兩個鐘頭,才等到了姍姍來遲的陸琰。
當然,這話是對林幸說的。可若林幸發出的通知時間準確,這話中的譴責對象,就變成了陸琰。只是在這個節骨眼上,他們可不敢直面譴責陸琰,只能繞個彎兒。
「嘿嘿,算我失誤。」
林幸不以為意的笑笑,將兩人的怨氣扛了下來。隨手拉開小冰箱,拿了罐啤酒,丟給陸琰。見他接住,便指了指沙發:「陸哥,這也是自己的地盤,我不招呼你了,你自己隨意。咱們很久沒這麼單獨坐在一起了,今兒也算是難得……」
「自己的地盤?很快就不是了……」
似乎想到了什麼,季越澤自嘲的翹起嘴角,仰頭喝了口啤酒,轉眸看向身邊幾人,忽然露出一抹本性使然的笑,沒有絲毫遮掩,完全發自內心:「有沒有覺得很熟悉?上一次,我們這麼聚在一起,喝着啤酒談天說地,無人拘束,沒有女伴,沒有應酬,沒有任務,沒有……應該是很久以前了吧?」
「很久了,久到我都快要不急得了。」
喬疏狂也想到了曾經的時光,一口氣把剩下的半罐啤酒罐入腹中,隨手捏扁了易拉罐,來個漂亮的空投,以一個為刁鑽的角,丟入門側的垃圾桶內。轉眸笑着,接過林幸扔來的另一瓶,拉開拉環,繼續喝着。
而林幸卻眯起了眼睛,掩去眸中一閃而過的感傷,轉眼看向陸琰:「是很久了。那時候我們四個,還在四九城橫行霸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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