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嗎?
能不疼嗎!
眼一瞪,肥手被薄景菡當了墊腳石的地痞頭子,齜牙咧嘴目露凶光的仰頭,迎視頭頂那似笑非笑的目光。
哀怨的哼哼了聲,地痞頭子嘴角斜勾,被揍的高高腫起的臉頰,似乎因為那動作,歪了。
未等開口。
薄景菡卻再度搶白,語氣還是那麼隨意,可以這種居高臨下的姿態說出來,就更添了份狂傲來。
隱約還藏着幾分鄙夷。
「你剛剛不是很囂張嗎?怎麼這會兒,變成軟柿子了!是嫌我力氣太小了,踩得不夠重,讓你不太舒服嗎?」
頭一偏,薄景菡微擰着蹙蹙的眉頭,沉思着輕聲嘆道:「既然這樣……紀帆,去幫我找把錐子。要細長細長的那種,和我鞋跟差不多高就可以了。記住,要鋒利點兒,好讓這位全哥痛痛快快的享受下。」
敢讓她下跪,敢蔑視她看重的下屬,敢出言侮辱她的男人——
單單是這三條罪名,就夠他好好喝一壺的!
一旁的紀帆,聽了這話,微訝的抬眸看向薄景菡。
凝視着那個背影。
半秒後,他邪痞的勾動嘴角,噙笑:「薄小姐,錐子可不太好找。要不用美工刀吧?那東西又快又鋒利,一戳一個準。且家庭常備,學生也要用,附近文具店裏就有。您覺得呢?」
面對紀帆的徵詢,薄景菡還沒回答,被當墊腳石的地痞頭子,就慘白着張臉,先叫了起來。
「臥槽,你個小白臉,老子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末了那個字還沒說出口,取而代之的又是一陣哀嚎。
地痞頭子死活都沒想到,眼前這個看上去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人,到底從哪兒來的力氣,鞋跟每挪動一次,就往肉里陷幾分。
眼看着他這手背都青筋暴起了,而她的鞋跟似乎也陷入了他的手骨之間,只要再稍稍加點兒力氣,他今兒這手估計也就廢掉了。
可偏偏這女人一點兒放過他的意思都沒有。
而他又因紀帆之前給的教訓,只能趴在地上喘氣叫囂,根本動彈不得。
要求饒嗎?
仗着自己的那點兒小背景,在s市走街串巷橫行霸道,也無人敢管的地痞頭子,今兒遇見了薄景菡,算他倒霉,提到了鐵板。
可他不甘心就這麼敗在一小丫頭片子手上。
若是今兒他求饒了,被外人知道,他還怎麼混啊!
極短的時間裏,地痞頭子飛快的在心裏做了番思想鬥爭。
可這鬥爭還沒斗完呢,就聽那對他來說宛如從地獄裏傳來的聲音,涼涼地,從頭頂飄來。
「不錯嘛,紀帆。你還挺了解我的!」
美眸朝紀帆的瞄了眼,薄景菡就微垂下巴,半斂烏眸的睨着腳下的地痞頭子,淡淡的說:「我這人很簡單的,對付你這種傢伙,除了讓你消失外,還有一個方法。我喜歡以牙還牙,以眼還眼。美工刀嘛,也行。反正……功效都一樣!」
意味深長的眸光,讓地痞頭子真切的感覺到了一種說不出的寒冷。
好似觸碰到了冰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