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純熙捂住了耳朵,蜷縮成一團,牴觸着任何和喬疏狂有關的訊息。
這一舉動讓薄景菡多少有些無奈。
可考慮到她的現狀,再想想當年自己得知自己懷孕時的狀況,薄景菡忍耐的握了握拳頭,抬頭看着又想縮回龜殼裏的雲純熙,深深地吸了口氣。
「捂着耳朵就聽不見嗎?雲純熙,你看着我,把手放下看着我!」
「不——」
「必須!這一關,我們無論如何,都要闖過去!以前是你幫我闖,這一次,換我。就算是龍潭虎穴,我都會陪你走,不會丟下你。純熙,你看着我,看着我!」
柔和的嗓音透着堅定,字字句句都擲地有聲的落入了雲純熙的耳朵里。
薄景菡沒有給她縮回龜殼的機會。
她明白,有些事兒,今天要是不能說清楚,恐怕這輩子都沒機會再說清,沒辦法讓她想清了!
於是。
一狠心,薄景菡雙手緊緊地攥着雲純熙的手腕,將她捂着耳朵的手,硬是從兩側拉開:「純熙,你想要這個孩子嗎?如果想要的話,眼前,不論喬疏狂是瘋了也好,別有目的也罷,他是你唯一可以賭的最好的一把牌。一,你熟悉他,聽過他的過去,了解他的家人,也清楚他二世祖後的真面目,明白他肩上和你肩負着同樣的責任。二,他是你未婚夫,他可以給你身份名分,給你肚子裏的孩子一個安安穩穩的家。三,沒有任何人逼迫他,他是心甘情願,自己向你提出這個瘋狂的,給別人孩子當爹的要求的。四,說他喜歡你,他想要照顧你。五,也是最重要的一條,他清楚的明白的了解你的過去,了解你的近況,了解你對愛的執着……即便如此,他還是提出了那個你認為是瘋子才會提出的解決方案。因為他是個天生的賭徒,他敢用自己的婚姻當籌碼,他不怕輸,也不介意被帶頂綠帽子,更不介意喜當爹的笑話。這樣的機會,這樣的人,你到哪裏去找?」
條條羅列。
薄景菡言簡意賅的將喬疏狂的好處,一條條的說了出來。
不得不稱讚一句,她所說的條例,可以說是絕對的誘惑,讓雲純熙幾乎被說動了。又或者說,她把喬疏狂的建議,改成了一條條的誘惑,讓陷入困局的雲純熙,有些無法反駁。
但僅憑着這些誘惑,雲純熙還是很快的拒絕了。
「我不愛他。我也不能利用他。」
「那你要怎麼辦?!純熙,你告訴我,現在的你要怎麼辦?是準備秘密的處理了這孩子,是回家向你的家人坦白一切,還是打算曉之以情動之以理的讓紀帆回到你身邊,和他領證結婚?!」
不用雲純熙回答,薄景菡都能猜到答案。
處理孩子這種事兒,純熙絕對下不了手。不僅因為那孩子是她和紀帆的愛的結晶,更因為女人天生的母性作祟。
而後兩個辦法,無論是哪個,都是行不通的。
且不說她和紀帆無法領證結婚,就說前一條,借她個豹子膽,讓她去和家人坦白一切。那結果,必然是一場浩劫,應該和第三次世界大戰差不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