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怎麼能不明白呢?
這話簡單點說就是——我兒子睡了你,是他自己的私生活,和婚姻無關!但要憑着這個就當我兒媳婦,你還是別妄想了……
哧,他陸家還真當自己是塊寶貝料子了!
話都說到了這份上,薄景菡也不想在靜觀其變。
就算他是長輩,她今兒也得得罪了。
畢竟面子這種東西,不是靠別人給的,而是靠自己去爭取的。
眼下,陸宸彬已經在狠狠地踐踏她的尊嚴和顏面,她要是在任事態發展下去,她不成了不折不扣的慫貨軟包子?
若是那樣,她就真把薄家的顏面給丟盡了!
「陸先生,您的話我明白。同樣,我也送您一句。您的兒子和誰逢場作戲,做了幾場戲,有多少女人在後頭尾隨着追,和他的婚姻沒關係,和我也沒關係。所以這些話,您不必要在和我說下去。在您眼裏,或許覺得我和您兒子無論是姻緣,還是即將走入的婚姻,都是荒唐的。可這些,並非是我一人之力所促成的。若要毀壞,您儘管去毀壞好了!」
如若,他們之間的關係,真的那麼容易就能被破壞了。
那這樣的感情也太脆弱了。
她薄景菡還不屑呢!
「你,這是在威脅我?」
瞧着薄景菡的反應,陸父幽冷的雙眸,浮上了一層裹着冷漠的慍色。
但面上還維繫着,一層薄薄的平靜,不曾戳破。
「不敢。」
挺直了腰杆。
薄景菡似笑非笑的瞧着嘴角,狐狸似狡黠的雙眸亮亮的,卻也涼涼的:「陸先生,您認為的荒唐,在我看來卻是上天派下的緣分。我和陸琰,從兩看生厭,見面就打,一路走到今天。如今的我們,彼此互相有情,互相信任。相信,即便有您從中作梗,也不會毀掉我們的感情。倘若,隨便什麼人,都能輕而易舉的毀掉我們的感情,那我們之間的這段感情,就是不堪一擊的,脆弱的,根本就不應該存在的。如此,我不僅不會因為一段感情的破裂,而難過,反倒會封個大紅包,謝謝那個摧毀之人。陸先生,您認為呢?」
眯起眼睛,薄景菡凝視着陸父。
學着他的口吻,在末了也來了個反問。
哼哼,這傢伙不是喜歡拽文嗎?那她這個做晚輩的,怎麼能不順着他,陪他拽呢?
但薄景菡沒想到。
本以為聽了這話,陸父會因此而堆積怒火。
可他卻——
笑了?
「呵,呵呵……薄小姐,你很相信陸琰?」
眉梢微揚,他垂眸看着她,眼中帶着幾分同情的搖了搖頭,好像在憐憫她對陸琰的信任。
見薄景菡不回答,他也不逼着她開口,只是轉眸又看向了墓碑,悵然的說:「薄小姐喜歡薄家嗎?喜歡你現在的生活嗎?你母親一直都不太喜歡薄家的生活,她覺得那裏的環境她複雜了,人心也太複雜了,並不適合她。」
有換對策了?
心生警戒,薄景菡不知他到底要打太極達到什麼時候,可這種話,她作為晚輩着實不該頂撞,就繼續維持着笑容,順着他的視線朝墓碑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