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
聽了這話,薄景菡差點沒跳起來。
她抑制着心中翻滾的躁動情緒,睜大了眼睛,低聲問:「這件事情,是不是發生在,薄卿卿離世沒多久的時候?應該是一年後的周年祭吧!」
「好像是吧?反正是不少年前的事兒了。我就記得,我掃了好久,回來的時候,因為好奇那女人為什麼要撒米,還問過么叔。么叔跟我說……」
他回頭看了眼老人,就神秘兮兮的朝薄景菡和阿澤靠近,湊在兩人之間低聲說:「么叔不然我和別人說的,我是覺得,你們倆和薄卿卿是親人,有權知道這事兒,才告訴你們的。么叔說,那,那什麼地方來着,有個封建迷信的傳聞。說米是驅邪的,可以鎮壓靈魂,把人的靈魂圈起來,讓她不要去找害她的人報仇!」
拳頭,越攥越緊。
緊的指甲掐進了肉里,她都好像沒有什麼感覺。
薄景菡緊緊地咬着牙關,心中憤恨不已。
她聽過這個傳說,也知道眼前的小伙子忘記的地名,正是柳夢茹的老家。
雖然,她不信這些毫無科學道理的東西,可聽了小伙子的敘述後,她第一時間想到了柳夢茹。心中不由冷嘲,這女人這麼做,是心虛的吧?她也會知道怕啊!
感覺到她的憤怒與心寒。
阿澤適時地伸出手,用手掌輕輕地裹住她的手背,安撫的拍了拍。
薄景菡冰冷的手,挨到那溫熱,就像觸了電一樣。
但當她抬頭看向阿澤,觸及那雙目光柔和而鎮定的眸子時,她也漸漸的平靜了下來,算是回過了神,並迅速的收斂神色。
而這時,她聽阿澤打太極似的,將這件事兒歸類到了封建迷信上,三兩句話的帶了過去。然後又有意無意的,和兩位守墓人聊起了他們平時的生活。
真當他們聊得起勁,完全放鬆了警惕時。
阿澤突然開口,將話題很隨意的又帶到了那個,常年讓他們定期打理薄卿卿墓碑的男子身上,詢問了男子大概的年紀,相貌。總覺得,他們的描述和陸宸彬很像,卻恍惚又有些出入。
但因為沒有照片,阿澤的懷疑也只限於直覺,並不能做出什麼準確的判斷。
直到,薄景菡心血來潮的問了句,「他身上又沒有什麼特徵啊?」
這話一出口,那一老一少卻都不說話了。
薄景菡怕他們心生警惕,趕忙笑着打岔道:「哦,是這樣的。我在想,他既然那麼惦記我母親,比如和母親的關係不錯。而和我母親關係不錯的人,我也認識不少。所以……我想問問看,他有沒有什麼特徵,興許,還真是我認識的人呢!」
一老一少都沉默了,但從小伙兒的表情上看,他倒不像是有了什麼警覺,而是在思考。
過了半晌,那小伙兒顯然是想到了什麼,眼睛一亮,猛地拍了下桌子,臉上滿是興奮的說:「我想起來了!那個大善人的眼睛,他的眼睛很特別,是那種黑中還帶着點兒藍的。和我們不一樣,特別好看,像外國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