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之中,會不會出現刺殺楚逸飛的人?
蘇鏡覺得不會,只是楚逸飛要是死了,那逍遙侯身邊的人,肯定會人人自危。這種事情概率再小也不能讓它出現。
楚逸飛被林橫山罩了三層鎧甲,然後放在了一匹雄壯的黑熊後背上。那黑熊也是妖物,先天期的水準,沒法化形成人,但是力大無窮,皮糙肉厚,正前方還披掛了符甲,狂奔起來,就是一堵牆也能撞穿了。
那舞衣在前,林橫山在後,蘇鏡召喚過來自己的齧鐵獸,也騎上去,和楚逸飛並肩而行。楚逸飛掛着一身的鎧甲,連頭都不願意扭動一下,心中更是灰心若死。
自己原本有機會進逍遙侯幕僚的核心圈子,現在看來,能否活下去都是個問題。
是哪個該死的傢伙,偷走了自己的一段記憶,讓自己陷入這個大坑裏來的?
天空之中,碧眼神鴉看到下方飛着一隻金色羽翼的小鷹,認得那是蘇鏡手下的鷹揚,她乾脆放慢速度,向後退去,她的速度,可以在最短的時間內,照顧到這一行人中的任何一個。
出了問心居,向南是蘇慕的小島,向東是逍遙侯夫人原凌紅的居所。隊伍一轉彎,向西而去。
向西的方向上,地勢起伏不平,只是侯府中可以通車的道路,都是一般的高度,沒有陡坡,哪怕前面是座山,也要劈開之後修出路來。
如果有人想要刺殺楚逸飛,這個環境倒是不錯。只是想要刺殺楚逸飛的人,要有必死的決心。遠程的道術攻擊,根本不可能將重重保護之下的楚逸飛殺死。而近身的猛烈攻擊,必然是無法逃過幾個金丹境界強者追殺的。
近身攻擊能成功,這個刺客也至少要金丹境界。一個金丹,會冒生命危險麼?
只要舞衣或者林橫山擋住第一次的攻擊,之後就會觸發侯府的大陣。大陣一旦發動,就是金丹六重的強者也會隕落在林橫山等人的圍攻之中。
因為侯府的大陣,獲得了動用玉京城整個皇族陣法的權力。
玉京城的每一條地脈,每一棵樹每一座特殊的建築,都是陣法的一部分。環繞玉京城的,是當今陛下huā費數十年時間種植的戰爭森林,無數樹妖被降服,加入了這龐大陣法之中,開枝散葉。
這些樹妖受到皇帝冊封之後,洗去妖氣,瞞過天道劫數 成為守護玉京城最忠誠的一批生靈。
所有的這一切,讓玉京城牢不可破。
這一條路曲曲折折,還要穿過一片陰暗的樹林參天古樹將日光遮蔽,只有星星點點的妖獸釋放出的光芒,照耀着樹蔭下泥濘的路。
蘇鏡看了看左右對楚逸飛道:「你是希望有人刺殺你呢,還是希望沒有呢?」
「我希望有 至少,能證明我的清白。」
蘇鏡笑了,道:「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是先想着怎麼活下去吧,清白有什麼用。父親如果覺得你不妥,會留下你給侯府製造矛盾麼?」
「就是死我也要死個明白。」楚逸飛咬牙切齒地道。他也不是一個庸人,并州原家出來的,又有幾個差勁的。他怕死不假 可事情到了這個地步,怕死已經是次要的問題。如果逍遙侯不能找出幕後的人來那他生不如死。
咻!
一聲短促的哨音之後,樹林裏的妖獸,忽然變得暴躁不安起來。舞衣仰天發出一聲悽厲的鳴叫聲,被那哨音刺激得蠢蠢欲動的妖獸,立刻一個個骨軟筋麻,趴伏在地上,不敢動彈半分。
舞衣冷笑,這些小妖,築基的都少,想要靠它們製造混亂,那是無視自己這個大妖的存在了。
「不要追,他離不開侯府。」蘇鏡見舞衣要循着那哨聲追去,立刻下達命令。
舞衣放慢腳步,回頭看了一眼蘇鏡。蘇鏡的臉上,沒什麼特殊的表情,只是不再笑了。
果然,竟然把手伸進侯府里了。催動妖獸暴動,然後趁機刺殺楚逸飛,這個計劃不算太好,可倉促之間,已經做的不錯了。而且舞衣真的去追那吹哨的人,很可能對方還有後續手段。
吹哨的人,不可能不留下任何線索,追上去之後,有可能是一具死屍,身後的戰鬥就結束了,楚逸飛也可能保不住。
蘇鏡這樣冷靜,已經有了大將之風。他是經常研究現代化戰爭的人,要針對戰爭設計武器,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