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絲雨真沒想到,自己對劉皓月說的那些氣話,現在居然被皇上給聽到了。
趙步道定了定神,目光依然猶如遠山一般清遠。他搖搖頭,說道:「朕已經明察了,朕不想再多說什麼,今夜你便下船去吧。」
皇上的這一句話,將李絲雨給說愣了,下船去,這是什麼意思?
趙步道接着說道:「絲雨,朕知道你是一個十分勇敢的姑娘,可是祖宗的規矩,朕不能不守啊。你今日能排斥皓月,明日劉敢排斥其他的後宮妃子。」
李絲雨極力辯解說道:「妾身根本就沒有排斥異己,皇上何不明察之後再說呢?」
趙步道大怒道:「你什麼意思?你是在說朕冤枉你嗎?」
李絲雨被這一下子給嚇住了,趕忙閉上嘴,心裏沒有底,這下子徹底灰心了。
劉皓月高興了,可是她還嫌這場面不夠熱鬧,接着挑事道:「皇上,妾身自然知道皇上明察,不會有錯。妾身不想多問,可是,皇上您已經下定決心了嗎?絲雨姐姐她可是皇后啊。」
趙步道憤怒擊打門框,說道:「皇后又如何?皇后也要聽從朕的話,皇后更加需要母儀天下,不可結黨營私,你知道嗎?」
劉皓月嚇得渾身哆嗦着,連忙點頭說道:「妾身知道,知道。」
趙步道顯然很是不情願,慢慢將眼睛給閉上了,突然向門口一揮手,衝着李絲雨說道:「絲雨,你快走吧,今日朕不想對你施加家法。我趙家倘若知道哪個後宮女子有結黨營私之嫌,便要重重懲罰她的。現在我念你年幼,逐你下船去,你可獨自回到京城中,從此你不再是皇后,劉老老實實當你的大臣女兒吧。」
李絲雨聽這話仿佛受到了一個晴天霹靂一樣,渾身都無力,一下子癱軟在了地上。
劉皓月在一旁看着笑話,心裏想道:「皇上怎麼還對她這麼好,真應該重重地懲罰她才好,讓她這個賤人再和我們搶位置。」
李絲雨突然一下子沒有站立住,將頭一歪,就此栽倒在一旁。
趙步道見狀很是擔心,不過還是忍住了,依然衝着門外一指,對着他們說道:「你回去吧。朕從此以後不再見你了。」
李絲雨蒼白的臉龐上此時已經佈滿了汗水,汗水之中又夾雜着淚水。
可是她就算是再哭泣,只怕也沒有辦法了。
這個時候自己真希望乳母和寶菊就在自己身邊,自己好抱着她們大哭一場。
趙步道冷冷地哼道:「船馬上靠岸,絲雨,你自己回去吧。」
劉皓月也故作很無奈的樣子,對李絲雨說道:「絲雨姐姐,妹妹我也沒有辦法。我們作為後宮的人,自然應該遵守後宮的規矩了。可是誰又能夠想道你……哎呀……」
她還故意連連嘆息了幾聲。
趙步道已經不再眷戀自己了,李絲雨心灰意冷,托着沉重的身子慢慢走出了房間。
李絲雨的身後,劉皓月正得意地盯着她看,看她的笑話。
趙步道停頓了一下,邁步進入房間當中去,趕緊來到劉皓月的床邊,對劉皓月關心道:「皓月,你的身體怎麼樣了?船一靠岸,朕劉立刻召集名醫來給你治傷。你看怎麼樣?」
劉皓月搖搖頭,結巴着說道:「皇上,妾身……只要看到皇上,我就已經心滿意足了。」
李絲雨整個人都好似被深海給吞噬了一般,絲毫沒有了活力。
這是真的嗎?
李絲雨心裏還在問自己,向門外邁了幾步,她不由得停了下來,忽然聽房間裏面的人嬉笑着說話。
那是劉皓月的聲音。
自己還沒有走遠,劉皓月就開始得意忘形了。
李絲雨忍不住,眼角的淚水開始劇烈向外涌動了起來,猶如滂沱大雨一般傾盆而下。
她還沒有開始邁步,緊接着便聽劉皓月又開始裝可憐,嬌嗔着問道:「皇上,皇后是母儀天下之尊,您將她給貶斥了,恐怕不好吧?」
趙步道說道:「沒事,將她貶斥,朕再從你們當中選一個人來做皇后。」
劉皓月道:「那我們當中,又有誰人能夠擔當?」
趙步道很是不情願地說道:「那當然是你們劉氏女子當中的一個了……」
再往下,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