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時候漢子姐給我打來了電話,說昨晚上霍東成跟她說的事她想了想,讓我跟霍東成說她同意了。我說你先別忙你的事了,我這邊快愁死了,漢子姐問我咋了,我說我們要考試了,漢子姐愣了一下然後就笑了,說她以為多大的事呢,說她從來都是白卷,我說我可不行,白卷回去老師通知了我家我可是要死的慘慘的,漢子姐說那你就抄啊。我說我抄人家誰的去,這次是高一年級通考,連班級都打亂了,我跟她說我們老師找我談過話了,說讓我棄考。
漢子姐說那是我們老師覺着我好欺負,說這學校的老師一半都被學生打過,哪個凶點的他們一看不好惹就不惹,說我這學習不咋樣,在班裏又不出頭,老師肯定以為我是好欺負的,漢子姐說不行她下午去找點人,把我們老師干一頓完事,我說還是算了吧,你打了他沒關係。他以為我更慫了,那不還是沒用麼,再說我考試跟打他有啥關係。
漢子姐說這我就不懂了吧,說只要我帶人把我們老師干一頓,但是下手別太狠啊,讓他知道你不好惹就行了,我說打完之後呢,漢子姐說這就夠了,考試的時候他就不會再給你分到最後一個考場了,基本上這就算是規矩了。我說為啥啊,漢子姐說笨,說這就是規矩,我說那就是分到前面的考場我不一樣不會麼,漢子姐說那可都是人家好學生待的地方,你就可勁抄,老師敢管你你就干他,我說這行麼。讓我媽知道我估計連學都不用上了,漢子姐說那她可就沒轍了,說她就是這麼幹的,我想了想說那行吧,回頭我試試,漢子姐說別忘了她的事啊,我說放心吧,然後就把電話給掛了。
中午回去以後我還夾了兩本書在宿舍看,三胖一進門看見我這樣愣了一下說呦,這是誰啊,這咋回事啊。我說去去去,別搗亂,大哥忙着看書呢,三胖說應付考試啊,我說是啊,三胖說看這有屁用,問我能看懂啊,我把書合上往床上一摔,三胖立馬不吭聲了,我說看不懂,三胖說讓我別看了,說老師就是欺負我呢,我說我知道啊,三胖接着說你不知道啊,咱老師連耕田跟太君都不敢惹呢,而且聽說他倆這次的考場都在前面呢,我當時就不高興了,我說着明擺着不給我面子啊。
三胖說可不是麼,我擠着眼睛問他你在哪個考場啊,三胖說那啥,比耕田他們稍微靠前一點,我說你這啥意思啊,三胖說沒,還說讓我別管了,說下午就給我安排去,我說別了,反正遲早要乾的,等着下午看好戲吧,然後我就躺到床上睡下了。
下午上課的時候齊劉海也來了,我問她咋樣了啊,齊劉海捂着鼻子說沒事,小感冒,還說都怪我,我說咋怪我啊,她說她就不能喝酒,一喝酒就感冒,我還非讓她去,我說行行行,我錯了行麼,齊劉海問我說昨晚上她喝多沒發酒瘋吧,我說發了,我說你要唱歌,那嗓門,把人家班的人都嚇跑了,齊劉海說屁,說她唱歌的聲音可好聽了,我說你可拉倒吧,那嗓門尖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把你咋了呢,齊劉海說後來呢,我說後來,後來你非要我背着你,齊劉海說她咋就一點都想不起來呢,我說想不起來好,齊劉海問我啥意思,我說沒啥。
第一節課不是我們老師的課,我也就懶得理他,趴在桌子上睡覺,齊劉海問我說要考試了,知道不知道,我說知道啊,她說像你這估計也就是最後一個考場的料了,我說對啊,沒辦法,學習又不好,混的又不好,齊劉海說她在第二考場呢,我說看不出來,你學習不錯啊,齊劉海說你以為呢,她說人家柳清現在可是在第一考場呢,那裏面可都是好學生,隨便拉出來一個都是尖子生,我說就這破學校還尖子生呢,齊劉海跟我說反正你愛信不信,說我估計是沒啥戲了,只能去最後一個考場了。
我說不會的,齊劉海說那也好不了哪去,我說你就這麼巴不得我好啊,齊劉海說那倒不是,說我要跟她一個考場到好了,她還能給我傳個紙條啥的,我說信不過你,齊劉海白了我一眼沒理我,我說你看着吧,小爺我怎麼也得去第一考場。
第二節課上了以後我們老師就來了,進門就說這次考試比較重要,說如果想打退堂鼓的同學抓緊時間,然後還特意看了我一眼,說完以後他就開始上課了,他剛翻開書我就站起來跟他說老師我要去第一考場,老師看了我一眼沒搭理我,我又說了一遍,他說雷江濤課堂之上你別搗亂,說我這樣的學生連發言權都沒有,沒有強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