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鄭子文的白馬騎兵陷入高麗士兵戰陣中苦戰時,熊三的到來絕對稱得上是雪中送炭了,而且最重要的是,這個傢伙如今還有餘力再進行一次衝刺。
聽到鄭子文的命令後,它「嗷嗷」的叫着就朝着鄭子文手指着的方向沖了過去。
在它堅實的鐵甲和巨大的力量面前,所有擋在它面前的高麗士兵戰陣如同紙糊般,瞬間便被衝破,形成了一條一米多寬的通道。
早有準備的老刀立刻把握住了這個來之不易的機會,沒等高麗士兵合攏,就率領十幾個騎士像尖刀一樣迅速切入了這條狹窄的通道,並迅速撕開了一個缺口。
「老爺,走!」
隨着老刀的一聲大吼,鄭子文一拽韁繩,座下的戰馬瞬間嘶鳴一聲,四蹄如飛般沖了出去。
李世民和李績看到鄭子文衝過去了,也不敢戀戰,收回了手中的兵器就跟着鄭子文向這個缺口沖了出去。
衝出了敵軍戰陣之後,鄭子文頭也不敢回,拼命催動坐下的戰馬朝着前方開闊的地方狂奔。
「駕!駕!」
和鄭子文一樣,李世民和李績也伏着身子策馬狂奔,他們都知道,這時候他們所要做的就拼命逃跑,只要別讓高麗人抓住,他們就贏了。
很快,就聽到了前方傳來一陣轟隆的馬蹄聲,鄭子文抬頭一看,頓時就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頓時咧開嘴笑了。
「媽蛋,總算到了!」
來的人正是蔚遲恭,此時他帶着數萬的玄甲騎兵狂奔而至,看着他們身上的鮮紅的血跡,應該是剛剛經歷了一場廝殺。
此時他看到鄭子文,他連忙催動戰馬跑了過來。
「賢弟,陛下呢?」
鄭子文一指身後,蔚遲恭頓時眼睛一亮,立刻翻身下馬跑了過去,然後單膝跪地,雙手抱拳朝着上方的李世民拱了拱手。
「陛下,微臣救駕來遲,望陛下恕罪!」
李世民看到跪在地上的蔚遲恭,頓時點了點頭。
「不用多禮,你還是快去追擊泉蓋蘇文的殘兵吧,這場戰爭也該結束了。」
看着李世民的臉上就露出了濃濃的疲憊,蔚遲恭立刻點了點頭。
「末將遵命!」
說完,蔚遲恭很乾脆的站起了身來,然後跨上了戰馬,大聲喝道:「眾將士聽令,追擊!」
「是!」
看着數萬騎兵呼嘯着跑遠了,鄭子文頓時嘆了口氣。
「唉,終於安全了!」
話音剛落,旁邊的李績就搖了搖頭。
「安全的話先別說,而且陛下也累了,我們還是先到蔚遲恭的大營去吧。」
聽到他這樣說,鄭子文也只好點了點頭,然後護送着李世民去了蔚遲恭的大營。
其實不單是李世民,就連鄭子文也感到異常的疲憊,這短短一個多時辰的突圍,已經讓他精疲力盡了。
到了蔚遲恭的大營之後,確定安全了,鄭子文他們三人這才把心放到了肚子裏,然後在近衛兵的幫助下洗了個澡,然後包紮傷口。
李世民和李績都沒受傷,唯獨鄭子文的手臂被劃了一刀,為了防止傷口感染,鄭子文專門弄了一盆鹽水來清洗傷口,痛的他齜牙咧嘴,眼淚都出來了。
看到鄭子文的樣子,李世民和李績都大為驚奇。
「子文,你這是在做什麼?」
鄭子文咬着牙,整張臉都皺成了一團,從牙縫裏蹦出兩個字。
「消毒!」
李世民不太清楚,不過李績卻露出若有所思的深情。
「消毒?說起這個我倒想起個事,上次蔚遲寶琳和我說,那個什麼酒精能防止士兵受傷的地方化膿,是不是出自子文你的手筆?」
鄭子文頓時點了點頭。
「沒錯,高度酒就殺菌,鹽水也能讓細菌脫水,酒精比鹽水好,嘶……疼死我了!」
李績一聽,頓時點了點頭,然後從懷裏拿出一個小葫蘆。
「子文,我這有一瓶那個什麼酒精,反正也是你的,你就拿去用吧。」
「……」
媽蛋,有酒精你也不早拿出來,看着老子往傷口上撒鹽很用意思嗎?
不過人家也是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