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倫的府邸很大,畢竟他堂堂的一個從二品的朝廷命官,名副其實的重量級人物,住的地方自然不會小氣。
進了王府之後,管家就大聲叫着讓下人們上菜,不到一盞茶的時間,就滿噹噹的擺了兩大桌子。
這算是王倫的家宴,所以只邀請了鄭子文一行人,那些太原府的官員們並沒有跟來。
在王倫的邀請下,鄭子文客客氣氣的入了席,開始享受這頓豐盛的晚餐。
大家一邊吃一邊閒聊,說道鄭子文便貶謫的事的時候,王倫還嘆息了一句「聖意難測」。
吃到一半的時候,王倫突然對着鄭子文笑了起來。
「說起來,我有一個和賢侄一般年紀的表侄也在長安,也不知賢侄是否認得。」
鄭子文一聽頓時得意的笑了。
「不瞞王世伯,小子在長安也算人脈通達,不知王世伯的表侄是哪家的俊傑。」
「俊傑倒是稱不上!」
王倫擺了擺手,露出一臉的謙虛。
「我那表侄名叫王敬直,他父親就是朝里的侍中王珪……」
「咳咳……」
「哎?賢侄你怎麼了?來人,快拿水來!」
鄭子文被嗆到了。他怎麼都沒想到這王倫居然和王珪是表兄弟,這時候他都不知道該怎麼和王倫說了,難道實話實說?
哎呀,你那表侄我認識,當時我還用墓磚打斷了他的鼻樑骨!
這不是沒事找抽麼?
於是鄭子文喘過氣來之後,頓時露出了一個勉強的笑容。
「這個……王世伯,王珪大人小子是認識的,不過小子和這個王敬直不太熟。」
沒錯,一點都不熟!
「原來如此!」
王倫微笑着點了點頭。
「不過沒關係,你們都是年輕人,應該多親近一些。」
「是是是,世伯說得對!」
鄭子文冷汗都快出來了,連忙轉移話題。
「對了王世伯,我來了這麼久了也沒看到令郎,不知他去哪了?」
聽到鄭子文提到他的兒子,王倫的注意力果然被轉移了,他捻了捻自己的鬍鬚,然後微笑着點了點頭。
「犬子為了平定亂民,前年就去劍南道了,也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回來。」
亂民?
鄭子文愣了一下才想起王倫指的亂民是什麼人。
當初隋煬帝暴政,全國揭竿而起的義軍數不勝數,不過最後卻被老李家給摘了桃子,其他人自然不樂意了。
從公元618年大唐建國開始,李家就一直在和這些義軍掰腕子,前前後後大概花了十來年才把這些人打敗。
鄭子文算了算日子,發現時間也差不多了,於是便朝着王倫笑了起來。
「王世伯不用擔心,最遲貞觀三年,大唐就會完成統一,到時候令郎應該回來了。」
王倫頓時愣了,半晌才大笑了起來。
「哈哈,那就謝賢侄金口了,不過賢侄是如何得知的?」
鄭子文頓時一愣。
這不明擺着嗎?貞觀三年再不統一的話,那狂暴的老李怎麼去草原上收拾頡利可汗?
不過這話可不能和王倫說,於是他便再次笑了起來。
「我要說自己猜的,王世伯信不信?」
王倫頓時微微搖了搖頭,然後舉起了酒杯。
「賢侄真是風趣,不願意說就算了,來,讓我們滿飲此杯。」
「恭敬不如從命!」
酒足飯飽之後就散席了,王倫走了之後,冬兒和秋兒便扶着有些喝高的鄭子文去了浴室。
進了浴室之後,兩女紅着臉就把鄭子文扒成了一隻大白羊,然後把他扔進了浴桶。
「嘩啦!」
水花四濺中,鄭子文突然站了起來,握着拳頭放到嘴邊。
「首先……我能站在這個舞台,需要感謝我爸爸媽媽,爺爺奶奶,叔叔嬸嬸,姑姑姑父……」
冬兒和秋兒對視了一眼,然後不約而同的嘆了口氣。
「咱這位爺啊,什麼都好,就是這酒量……」
「誰說不是呢。」
冬兒拿着毛
第六十九章做客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