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回談判

    彼時崇安侯與簡君安已在睿郡王府的外花廳等候多時,茶也已換過幾輪了,眼見睿郡王還沒回來,崇安侯本就不好看的臉色,就越發難看了,不由狠狠瞪了一眼坐在自己身側的簡君安,若不是這個逆子,自己何至於一把年紀了,還要打早兒就到別人家裏來自取其辱?

    簡君安感受到父親的目光,油然生起幾分自責與歉疚來,父親這麼大年紀了,還要被他這個做兒子的威脅着做自己根本不想做的事,也難怪他惱自己,不過他既已答應了女兒,就絕不會食言,大不了他以後加倍孝順父親便是。

    父子兩個又等了一會兒,總算將一身郡王服制,顯然一回府便直接來了花廳見客的睿郡王給等了回來。

    睿郡王比簡君安年長三歲,長身玉立,俊眉修目,瞧着倒比猶在病中,是為了女兒才一直強撐着沒有倒下的簡君安反倒年輕三歲似的,一進來便笑道:「讓侯爺與世子久等了,都是本王的不是,侯爺與世子快請坐,快請坐。」

    又招呼下人:「還不快換熱茶來?」

    崇安侯忙帶着簡君安給睿郡王行了禮,方笑道:「王爺實在太客氣了,臣與犬子冒昧的不請自來,才真要請王爺千萬不要見怪才是。」

    早被睿郡王親自給攙了起來,扶至座位上坐好,笑道:「侯爺腿腳不便,連皇伯父跟前兒都有侯爺的位子,卻與本王這般客氣,實在是折殺本王了。」

    這也是睿郡王一得知崇安侯父子到訪,便立刻吩咐車夫快馬加鞭趕回府的原因,崇安侯雖賦閒已久,在今上面前卻仍有幾分體面,在軍中更是仍大有威望,這樣的人,縱他貴為王爺,也是輕易不能得罪的。

    大家寒暄了幾個回合,也就各自落座,說起正事來,睿郡王因先笑問道:「不知侯爺今兒個光臨寒舍,所為何事,本王洗耳恭聽。」


    崇安侯見問,抿了抿唇,才笑道:「實不相瞞王爺,臣與犬子今日乃是為向王爺道謝而來。臣府上新近沒了長媳想必王爺也有所耳聞,因家裏連日來都忙亂不堪,竟至家孫女被其乳母哄出了府去都不知道,更不必說出城後家孫女還與其乳母走失了,所幸機緣巧合之下,蒙貴府的哥兒相救,才撐到了犬子親自帶着人去將她尋到了,如此大恩,臣與犬子實在無以相報,就讓犬子給王爺磕個頭,聊表謝意罷。」

    簡君安立刻應聲跪了下去:「王爺有所不知,臣與亡妻膝下只得一個女兒,如今亡妻又扔下臣先去了,可以說小女就是臣的命,所以哥兒不只是救了小女,更是救了臣,王爺與哥兒的大恩大德,臣永世不忘,這輩子自不必說,下輩子也定要結草銜環來報。」說完深深叩下了頭去。

    睿郡王早已呆住了,他兩個兒子都還小呢,且日日足不出戶的,怎麼可能在城外救下了崇安侯府的小姐?

    因忙離座去攙簡君安起來,一面笑道:「世子太客氣了,本王實在受之有愧,只是一點,本王兩個兒子都還小,連日來更不曾出過府門一步,怎麼可能救下令千金,世子莫不是弄錯了?」

    簡君安聽得一陣心寒齒冷,睿郡王竟說自己只有兩個兒子,難怪修哥兒在莊子上被凌虐成那樣了,親爹都直接當沒他這個兒子了,還指望其他人待他多好麼?

    嘴上已道:「臣並未弄錯,臣是在王爺名下位於湯山的一個莊子裏找到小女的,找到時她正與令郎在一起,無論是她自己,還是王爺莊子上的人,都說當日救下她的人正是令郎,那自然錯不了,王爺就別與臣客氣了。」

    睿郡王聽得「湯山」兩個字,這才終於想起自己還有個兒子了,臉上的笑立時變得勉強起來,道:「原來是這樣,那本王就卻之不恭,受下侯爺和世子的感謝了。」

    喝命下人:「讓你們換熱茶來,怎麼這麼久都沒換來,連這點兒小事都做不到,本王養你們何用!」

    擺明就是在遷怒下人們了。

    崇安侯與簡君安豈能看不出來,若是識趣的,這會兒就該提出告辭了,可父子倆還有正事要辦,如何能現下就告辭?

    只得由崇安侯硬着頭皮繼續笑道:「臣與犬子的茶都還是滿的呢,王爺不必客氣。其實臣與犬子今日不請自來,除了向王爺道謝以外,還有另一件事與王爺相商……犬子親去接家孫女回府時,因她與令郎十分投緣,又哭又求的說什麼也不肯與令郎分開,犬子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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