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賢妃被裹挾着很快不見了蹤影,連叫罵聲都聽不見了,她的娘家人們都是又驚又怒,尤其她的母親,看向簡潯的目光簡直能吃人,攝政王妃了不起啊,誰不知道她夫君是怎麼當上攝政王的,若不是先帝走得這麼快這麼突然,如今坐那張椅子的人,就是她外孫,搶了她外孫的江山,還敢對着她女兒作威作福,還有沒有天理了!
賢妃的母親上前一步,冷笑一聲,便要與簡潯理論:「攝政王妃……」
話才起了個頭,已被賢妃的大伯母死命拉住了,殺雞抹脖的使眼色,讓她別再繼續說下去了,對上講理的人當然可以以理服人,對上不講理的,還能怎麼樣,難道也讓自家變得與她們一樣不講理不成?
最重要的是,簡潯臉上的不耐煩已是毫不遮掩,她既作風這般強硬,又形式比人強,人人都見風使舵的看她臉色行事,再理論下去,沒臉的也只會是她們,何苦來呢,不就是忍一時之氣麼,總有一日他們會加倍找補回來的!
賢妃的大伯母惟恐賢妃的母親還想不開,直接將她拉去自家的位子上哭靈去了,餘下賢妃的三嬸強笑着向簡潯說了一句:「攝政王妃,妾身等告退。」屈膝一禮,帶着兒媳侄媳們,也各歸各位,哭起靈來。
簡潯這才四下里掃了一圈,看得拿帕子遮了臉偷偷覷向這邊的人都忙忙收回視線後,索性也懶得繼續哭靈了,拉着宇文倩便進了涼棚去,還吩咐了就近的小內侍一句:「勞公公去與我和縣主沏壺茶來。」
那小內室受寵若驚,忙忙恭聲應了,卻行退下沏茶去了。
簡潯方握了宇文倩的手,小聲道:「倩姐姐方才是怎麼跟賢太妃對上了的,那就是個自以為是欺軟怕硬的貨,你只管照着她的臉狠狠的抽便是,一次就將她抽怕了,以後自然不敢再惹到你名下了。」
宇文倩的臉色仍很不好看,搖了搖頭,道:「也沒什麼,就是、就是容妃之前找到了我,說她當初也是被逼的,求我能饒了她……我心情糟透了,偏賢妃還上趕着來找不自在,我一時沒忍住,就擠兌了她幾句,對不起,潯妹妹,我不但不能幫上弟弟和你的忙,反而還要給你們添麻煩,我明兒,能不能不進宮了?」
說着,臉又白了幾分,整個人也輕微的發起顫來,顯然,又想到了那些不愉快的經歷。
看得簡潯大是心疼,忙道:「好好好,明兒倩姐姐就不必進宮了,師兄這一路走來,不知道流了多少血汗,為的不就是讓我們這些他在乎的人,以後再不必受委屈嗎?不然,我這就安排人送你回去?橫豎你也已露過面了,不怕人說嘴。」
想到晨間在馬車上時,宇文倩的情緒便一直低落至極,臉色也一直很不好看,當時她就知道她不想進宮,甚至可以說是牴觸害怕進宮,但因為她沒有開口說不想進宮了,她也想着她不露面說不過去,她代表的可不止是睿郡王府,同樣還代表忠靖伯府,便也沒提讓她不想進宮,就別進了,掉頭回去的話。
如今想來,她顯然還是低估了宇文倩心裏的牴觸與害怕,還有厭惡,如果有可能,她怕是一輩子都不想踏進皇宮一步了,偏容妃那個不識相的,還哭哭啼啼求到了她面前,不是往她看似已結了痂,但只有自己才知道仍血流如注的傷口上撒鹽嗎?
也就不怪她會忍不住與賢妃對上了,她本就恨屋及烏,厭惡透了與明貞帝有關的一切,誰知道先是容妃,再是賢妃這個沒有眼色不識趣的,簡潯都忍不住後悔方才對賢妃和她的娘家人還是太客氣了。
宇文修當初向她求愛,她可是衝着有朝一日能當上攝政王妃,到哪哪兒都橫着走,才那個……嗯,勉強答應他的,如今她果然當上了攝政王妃,難道還要繼續忍受自己厭惡的人和事不成?那算哪門子的橫着走,她以後得改屬螃蟹才成!
不過,最可恨的還是容妃,先是為了自己的利益,助紂為虐,眼見明貞帝倒台橫死了,知道自己也不會有好下場了,又立刻見風使舵求到了苦主名下,妄圖哭哭啼啼幾聲,說幾句『自己是被逼的』,便不為自己做過的錯事付出應有的代價了,這世上豈能有這般便宜的事!
簡潯想着,忙又問宇文倩:「那倩姐姐想好怎麼收拾容妃了嗎,想好了就與我說,我來替你出手,反正我這個攝政王妃也算是新官上任,總得先燒三把火,讓人人都知道哪些是我可以
第二百零六回改屬螃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