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平氏越說越覺得奇怪:「皇后娘娘傳我就罷了,我好歹是崇安侯府的世子夫人,傳陸氏也罷了,哪怕她告了病,哪怕你二叔降了職,她好歹仍有誥命在身,傳她也不算太奇怪,可為什麼連你二嬸也一併傳了?你二嬸可沒有誥命在身,又名不見經傳,不可能皇后娘娘都知道她……我當時便覺得奇怪,給了那位許公公兩個沉甸甸的荷包,也沒能自他口中打聽出任何蛛絲馬跡來,可真是讓人心裏毛毛的。小說し」
簡潯卻是聽得心裏大動。
王皇后總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傳他們家的女眷進宮,便是上次,她借太后的手想將自己給弄進宮裏去,也是背後弄鬼,並沒有擺到枱面上來,這次卻正大光明傳起他們家的女眷來,那應該不是因為她的緣故。
既不是因為她的緣故,又事涉古氏和陸氏,就由不得她不往另一個在別人看來匪夷所思,在她看來,卻一切都有可能的方向去想了,那就是簡沫並沒有死,她至今還活着,並且一番輾轉後,還是跟前世一樣,與明貞帝走到了一起。
那麼王皇后忽然傳平氏帶古氏和陸氏進宮,就解釋得通了,簡沫到底是先帝的妃嬪,明貞帝再任性妄為,也不可能在先帝屍骨未寒之時,大張旗鼓將先帝的妃嬪收到自己後宮裏,對方還是朝天女之一,也不知道明貞帝怎樣偷梁換柱,才救下了她的,一旦事情鬧開,必是一場大風波。
那最穩妥的法子,便是將簡沫給秘密藏在宮裏,或是改名換姓讓她成為自己的妃嬪,反正太后十有*也不認識簡沫了,再讓簡沫着意避着太后就成了。
而簡沫當初進宮主要為的是什麼,還不是為了在宮裏掙出體面後,為自己和古氏出一口氣,再為古氏的餘生掙得一個保障,雖然她在深宮裏,不可能知道外面發生的事,但想也想得到,她都「死了」,古氏還能在簡君平和陸氏手裏討到什麼好去?自然一有了餘力,便會想着為古氏撐腰張目。
至於為何會借王皇后之手傳古氏和陸氏進宮,就更好解釋了,她如今再得寵,也只是妃嬪,還不是高階妃嬪,明貞帝的後宮,可至今沒有妃位以上的妃嬪,也不知明貞帝怎麼想的?那簡沫充其量只能是個貴嬪之流的,哪來的資格傳召外命婦入宮?
王皇后就不一樣了,身為國母,想傳誰進宮都是可以的,她又對明貞帝感情頗深,不然前世也不會只顧着順從明貞帝的意思,連個中隱情都不知道,只憑着明貞帝一些似是而非的話,便與太后之間關係越來越緊張,落得最後被太后授意她除了她的下場了,只要明貞帝開了口,她就算心裏再委屈再不忿,也一定會照辦的。
所以今日之事,便都解釋得通了。
簡潯想通了一切後,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的心跳平復了一些後,才與平氏道:「母親現在便是想得再多,心裏的疑問也是得不到解答的,倒不如不想了,橫豎明兒進了宮,見到皇后娘娘後,自然一切都明白了。當務之急,還是打發人去二房那邊,把話傳給二嬸與陸氏,讓她們提早準備起來,明兒一早好隨您進宮去罷。」
頓了頓,繼續道:「尤其二嬸,還不知道這些日子被磨搓成了什麼樣兒呢,總不能讓她在皇后娘娘面前失儀。」也丟崇安侯府的臉,反正古氏見了簡沫後,定會狠狠哭訴自己的委屈,狠狠告陸氏和簡君平的狀的,沒必要讓古氏把自己的慘照顧直接表現出來。
就是不知道簡沫是怎樣與明貞帝搭上關係,又是怎麼說動明貞帝救她,明貞帝又是用的什麼法子,將她給李代桃僵換了下來的?等明兒母親回來後,她應當就能什麼都知道了。
平氏聞言,忙道:「對對對,是得立刻打發人去告訴你二嬸和陸氏,我一時竟把這麼重要的事忘記了。」
本想隨便指個人去的,想了想,事關重大,可不能出任何岔子,到底還是叫了賀媽媽來,如此這般吩咐一通後,讓賀媽媽立刻坐車去了二房。
平氏這才又道:「若不是皇后娘娘傳召,若不是事出突然,我才不想與那陸氏一道進宮,她們兩個都沒進過宮,只怕明兒進宮的路上,我還得簡單與她們講一下進宮後的規矩和見了皇后娘娘該怎麼行事才成。」
想到還要與陸氏在同一輛馬車裏近距離的說話兒,光是用想的,已夠她噁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