韃子雖號稱二十萬大軍,個個驍勇善戰,以一當十,也不過就是「號稱」而已,實則只有十五
但這樣一來,幾個城池都需要派兵駐紮,以防老百姓生事了,——那幾個城池的老百姓,沒有誰願意長期活在韃子的鐵蹄之下的,何況他們以往誰沒受過韃子之苦,便大部分人都敢怒不敢言,總有一小部分有血性的人敢於反抗的。樂-文-
所以這次他才會費盡心思,舉全國之力,也要發兵攻打大鄴,也所以,在其他各部的首領提出要將才佔領的城池屠城時,被他死活止住了,還不許將士們搶掠老百姓的財物,史書上不都說了「得民心者得天下」、「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嗎,那他就從現在做起,慢慢的收復大鄴百姓的心罷,等到民心所向之時,何愁大鄴的江山不能盡入他囊中?
可韃子如今的可汗布日則是個有想法的人,因曾喬裝了在大鄴境內求過幾年學,讀過幾本史書兵書,關鍵在見識過了天朝上國的繁榮後,就更想自己和自己的國家,能取大鄴而代之,做那片肥沃土地的主人了。
卻是山海關內幾座城池被韃子佔了去後,韃子素來兇悍殘暴,依照舊例是要屠城的,不然幾個城池的老百姓加起來,怎麼也得幾萬十來萬,要讓他們自此便一心歸順了怎麼可能,既不能歸順,那就極有可能明里暗裏生事,螞蟻再弱,數量多了也有可能吃掉大象,自然是一開始便盡數殺掉,絕了後患的好。
次日上午,莊夫人忽然帶着女兒到訪,還帶了最新的消息過來,簡潯與宇文倩終於大概知道宇文修是怎麼斬殺了韃子可汗的。
等稍後宇文倩與簡潯辭了莊夫人,回到家裏後,把好消息與胡嚴兄弟和簡澤簡沂一說,幾人也是大喜過望,尤其胡嚴,山海關之圍早一日解了,大軍便可以早一日回京,有望早一日收復盛京,那他便可以回去儘自己為人孫為人子的本分,也可以不必再讓心愛的妻子跟着自己在外面奔波勞累,不得安寧了。
不過山海關之圍有望即日可解,到底也算是好消息,總比一直沒有消息,只能惶惶不可終日的強多了。
簡潯在一旁沒有說話,心下仍是止不住的擔心,雖說陶先生言之有理,但沒確切收到宇文修平安無事的消息,甚至在沒親眼見到他平安無事之前,她都不能安心。
莊夫人笑道:「便我不邀請縣主和簡小姐來,你們也會知道的,只不過是早一點晚一點的區別而已,縣主不必客氣,再這樣可就真是生分了。」
宇文倩心下稍松,點頭:「如此就多謝先生了。」又向莊夫人道謝,「若不是您邀請了我們姐妹過來,我們也不能第一時間就知道這個好消息。」
陶先生笑道:「如今到處都亂着,邸報哪還能跟以前似的,按時按期送到,所以是我們總兵府自己的消息渠道,不過卻比邸報更快捷更準確,只是宇文將軍有沒有受傷與旁的細節,暫時還不知道,只怕得等下一封信快馬加鞭的送到才能知道了,不過既然才收到的捷報上沒說宇文將軍的傷勢,可見便是傷得不重,不然多少也會提一句的,所以縣主和簡小姐只管放心,等有了最新的消息,我一定會立刻告知二位的。」
宇文倩聞言,忙也道:「對啊先生,您接到的是邸報還是通過旁的途徑得來的消息,我弟弟他沒事罷?」心裏很是羞愧,羞愧自己第一個想到的居然是弟弟的軍功,而不是他的安危之餘,終於明白了為何這麼多年下來,在弟弟心裏潯妹妹始終排第一位,自己只能排第二位。
於千軍萬馬中取敵人首領的首級於刀下,便是武藝再高強佈置得再周密,也絕無毫髮無傷的可能,更大的可能只會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一想到宇文修這會兒可能正重傷在身,甚至……簡潯心裏便滿是「悔叫夫君覓封侯」的心痛與自責,立功不立功,嘉獎不嘉獎的,根本就無關緊要了。
簡潯隨即也回過了神來,她的關注點與宇文倩的又不一樣,忙問道:「那先生,您知道我師兄,就是宇文將軍他,有沒有受傷嗎?」
片刻,還是宇文倩先回過神來,忙問起陶先生來:「先生,那您知道我弟弟是怎麼將韃子的可汗,就是那個叫什麼布殊麼則的韃子,就地斬殺的嗎?」
宇文倩與簡潯哪還聽得見她後面的話,又哪還顧得上什麼大防不大防的,滿腦子都只剩下一個念頭『弟弟/師兄立了功,
第一百四五回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