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此言一出,程鈞三個人一起一怔,互相看了一眼,神情多少都帶了些驚疑。
張清麓掃了一眼三人表情的細微差異,發現程鈞和嬴玥疑惑中,多少帶着些瞭然,不比唐世初純是一頭霧水,心中有數,含笑道:「這裏是內殿,最安全的所在,那我也不隱瞞了。今天這個聚會實在是出乎意料,也不是我特意安排的,但你們三個,確實都是我的人。」
程鈞看向唐世初,正好遇到唐世初的目光碰過來,兩人目光一對,少了些火藥味,多得是幾分愕然與瞭然。
張清麓見兩人如此,道:「我看你們剛才交手了?也罷,不打不相識。不過我希望這是最後一次了。自己人麼,切磋切磋是可以的,總不好傷了和氣。」說到這裏,他心中也有些疑惑,唐世初的修為穩穩壓了程鈞一籌,怎麼從氣色來看,還是唐世初吃虧了似的?不過他面色絲毫不露,「來吧,我們在互相認識一下。唐世初,我的小兄弟,早在二十年前投入西嶺劍派,那是為了我的個人目的,委屈他犧牲了二十年時光。」
唐世初臉色微微一紅,剛才狂傲之色褪去,反而有些靦腆的道:「為了真人,又說什麼委屈?況且西嶺劍派確實有很多值得學習的東西。」
張清麓道:「西嶺劍派雖好,不是家園,還是委屈你的。」轉過頭來笑,道:「我看小玥和小程都多少猜到了些前因後果,是不是?」
唐世初微微抿嘴,嬴玥突然噗哧一笑,笑容甜美,與剛才面對面那種皮笑肉不笑的感覺判若兩人,道:「哪是什麼猜到了啊?我只覺得唐道友有些怪了,程道友一點沒看出來。那也不是唐道友有什麼破綻,只是我早就聽說過唐世初的名字,知道他是個人物。看他突然犯了狂躁的毛病,怕其中有詐。」
程鈞笑了笑,道:「我也沒看出嬴道友有什麼不同。唐道友也沒什麼明顯破綻啊。只不過唐道友進入我的識海之後,雖然攻破了第一層防禦,但卻沒有繼續破壞,反而四處遊蕩,似乎想要探查點什麼。我總覺得有些奇怪,或許他不存惡意吧。」
當時他發現了唐世初的行動,也覺得怪異,是覺得此人內中另有目的,但也沒肯定他是哪方的人。但多少還是謹慎處置了。後來他放棄追擊,也有這個原因在內。
唐世初鬱悶的拍了拍腦袋,道:「合着你們都撿着我一個傻子圍觀麼?果然是在西嶺劍派這混賬門派呆的久了,腦子都鏽了。」
嬴玥笑道:「果然唐道友也受風氣所苦嗎?斗星移海那邊烏煙瘴氣的,是非的要死,最喜歡搞挑撥離間的事。我在那呆久了,挑撥的話張口就來,那叫一個討人嫌。道友你看出來了沒有?」
程鈞忙道:「會受影響嗎?九雁山的風氣怎麼樣?」
嬴玥笑道:「九雁山?道友你仔細了,那裏出來的都是一群偏激的瘋子呢。」
程鈞和嬴玥兩句話,旨在緩解氣氛。經過他們倆一打岔,唐世初果然笑道:「你們來西嶺劍派試試?這裏面的人全是自大傲慢的蠢貨,一個比一個狂。你要想混進去,那要比他們更蠢,更狂才有用。才有人追隨。祁海那樣的,也就是一般水準。混了這麼多年,我已經到了遇到矛盾第一個念頭就是拔劍往上砍的地步了。」
程鈞哦了一聲,細思其中前因後果,就是他也很難想的通透,道:「難不成……難不成那草包祁海是故意推出來的?」
唐世初神色詫異,道:「這個你也知道?」緩緩道,「我本來在西嶺劍派經營許久,但是前幾曰出門去了。西嶺劍派借着這次捧劍的機會,謀取九雁山劍閣的身份,我是前曰才知道的。那時我想,真人或許不願意見到這個結果,但是沒與他交流,我也沒辦法自作主張。因此事從權宜,先將祁海推上了這次使者的位子。」
嬴玥嘻嘻一笑,道:「那祁海,想必是所有候選人中最蠢的那個,是不是?」
唐世初道:「是啊。他是西嶺劍派掌門的內侄,最是狂妄愚蠢不過。我推他上來,一來他入了九雁山的眼可能姓不大,二來就算入了,也不堪大用,想必與大計無礙。沒想到他的愚蠢更出人預料,直接被退了回來。而其他候選人多半不是掌門一支,掌門心中不平。我在其中做了一點手腳,順理成章頂替了他的位子。」
程鈞笑道:「原來如此,道友想必是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