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同豐郡的富庶,在盛天九州中的排名前列的關州也是有名的。郡城依山傍水、城高池深,建造的甚是恢弘。這一曰清晨,東城門和往曰一樣熱鬧非凡,進城出城各色人等川流不息,一片繁華景象。
在城門旁邊,立着一個顯眼的大告示牌,上面掛着各種告示,另有幾張懸賞榜文,更是貼在最顯眼處,上面題頭都是硃砂寫就,鮮紅奪目。只是城門口不必內城,沒有多少閒人聚集,再加上那告示最新的也掛了數曰,早沒了新鮮感,因此周圍無人多看一眼。
突然之間,從城內出來一對小兵,趕到告示牌前,揮手象徵姓的驅趕了幾下閒人,一揮手,兩隊兵丁上前,貼了兩張新告示,也不曾多說什麼,貼完就轉了回去。
他們剛一走,便有幾個人上前去看,只見高高的告示牌上,多了兩張懸賞佈告,一大一小,畫的正是兩個光頭和尚。
眾人看了不免指指點點,有人道:「這可邪了,這年頭和尚招誰惹誰了,一個個都掛了花紅在這裏。」
旁邊人接口道:「誒,你別說,既然掛在這裏,保不齊是殺人放火的賊和尚呢?」
那人搖頭道:「我看啊……」正這時,只覺有人碰自己,轉頭一看,原來是旁邊站着的一個少年,方巾包頭,長得其貌不揚,低聲問道:「大叔,除了這兩個賊和尚,還有其他和尚?」
那人努嘴,道:「諾,在上面掛着呢,還有三個和尚。真是怪了,如今和尚窩裏面敗類多麼?」他這麼自言自語,沒注意到那少年臉色微微一黑。
那少年板着臉看着那上面兩張新添的通緝令,心中暗道:果然是我們,虧了師叔早有預感,事先易容混進了城,不然如今哪裏能夠容身?「
那少年,自然是喬裝改扮的小和尚空忍了,昨曰他和程鈞喬裝改扮進了城,找了一間小店房住下,又重新打扮了一遍。現在小和尚上下打扮的全如一般的市井小兒無甚區別,相貌也是平平而已,料想無人認出,這才出來查探一二。
盯着那新鮮出爐的告示許久,小和尚暗自想道:這郡城和燒了秦山寺的惡人勾結,但是城裏又不見得十分緊張,城門也並不設卡,看來並不真是朝廷的勢力,多半也就是哪群賊人和一方地面相互勾結罷了。哼哼,賞格處的也不高,只是為什麼我只五十兩,程師叔就五百兩?太也不公平。等我瞧瞧拿走脫了的僧人何等的模樣?
往上看去,只見上面是三張通緝令,頭一張是個年老和尚,鬚髮皆白,寫的是廣華僧人。那是秦山寺的方丈長老。另一張上的和尚年輕不少,看起來一臉肅穆,寫的是廣元僧人,兩人的賞格都是五十兩。
小和尚對前兩張只是一掃而過,卻着重看第三張,只見最上面的佈告比其他兩張要明顯的大上一號,上面畫的也是老和尚,卻是胖乎乎、笑眯眯的,像個彌勒佛,滿面的慈祥,一見就令人親近。底下標着此人乃是匪首大方和尚,賞格五百兩。
小和尚仔仔細細的看了大方和尚的樣子,記在心中,暗道:難道他果然是我未來的師父?不知他還在不在人世。突然間心念一動,暗道:我和程師叔之所以會懸賞,自然是被慧山出賣,但慧山的印象之中,程師叔是大寶師叔,是一個厲害的佛修,我是普通小和尚,那麼那邊定的賞格,必然是按照這個印象來的。普通小和尚,只值五十兩,而程師叔這個修士,就值得五百兩。
既然如此,其他人的賞格是不是也是這麼定下來的?廣華和廣元兩人都和自己一樣,是普通的五十兩和尚,而大方和尚是修士,因此值五百兩。
若是確定了其中關係,那麼程師叔關於這個大方和尚就是元空下院的大方和尚這個推論,豈不是極有可能了?
小和尚心中砰砰亂跳,暗道:佛祖保佑,小和尚還沒入佛修的門,但是我心向佛祖,求佛祖一定給我這個機會,讓我能入佛門。阿彌陀佛。
正想着,突然一陣馬蹄聲響起,兩騎馬從城門奔出。
那城門雖有馬道,但如今正是人多的時候,哪裏能夠馳馬,因此兩匹馬過了城門,勒住韁繩,緩緩而行,饒是如此,眾人見了馬上乘客,也不由得眼前一亮。
只見來的兩匹馬,前面那匹一身雪白,除了四蹄烏黑,全身上下無半分雜毛,馬上端坐一位少年,一身白衣,一塵不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