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一日,鬼屍宗有客來,似乎是個大人物,據說是真魔族的貴族,聚星州靠近魔域,作為邪派第一宗的鬼屍宗會與魔族有所來往這事並不稀奇,所以鬼屍宗上下為了這個人物忙得腳不沾地。
姬無心不在,所以姬珏作為少宗主負責接待事宜,他很忙,忙到沒空來管衛子曦兩人在他的九曲閣如何活動。
九曲閣隱在蒼翠綠蔭之下,卻寒薄如雪洞,沒有一絲人氣。此間月還未上中天,遠處笙歌聲隱隱傳來,猶如盛夏祭典,對衛子曦兩人來說卻正是動手的好時機。
容衍牽着衛子曦的手,兩人的身體此刻正貼着黑色冰冷的石牆站着,留心觀察着四周的動靜,雖然姬珏人在蕭業殿待客,但誰也不能保證他沒有在他住所安排守衛或者什麼陷阱。
雖然那晚沒有發現什麼特別的氣息,但還是小心為上,要是在這時出了一點紕漏,那他們的計劃可就功虧一簣了,重點是……他們還身處敵人的大本營中。
宮牆沉靜,萬籟俱寂,夏雨剛落不久,即便是這充滿腐腥氣味的鬼屍宗,空氣中也少有的帶着清甜的泥土清香,掃去了胸口的一點煩悶,可惜這種舒服持續不了須臾時間。
兩人一路潛行,避開殿中巡視的人影,在這鬼屍宗處處可見棺槨的存在,牆邊、檐下、地上……沒有秩序、橫七豎八的擺放着,這些大多是無主的屍體棺槨,有些甚至是空棺,主要是為了增加空氣中的屍氣而設,人為的創造了一個更為適合煉屍修煉的環境,雖然聚星州中邪氣四溢,但屍氣畢竟比較相對特殊,環境對煉屍和屍修有很大的影響,說穿了這鬼屍宗再美,也不過是一座精緻壯觀的大型墳場而已。
皺眉繞過一座半開的棺槨,衛子曦無意間瞄到裏面一截正腐化中的屍骨,屍肉、白骨、還有那不斷蠕動的白色蛆蟲,那景色太「美」,讓人無法淡定。
沒有哪個正常的女人看到這麼噁心的場景之後還能保持面不改色,至少她不行,她想吐。
雖然她住進這鬼屍宗已有五天,但她卻始終沒能習慣這氣味這情景,雖然生存在修真界什麼樣恐怖血腥的場景都該習以為常了,她也不是沒見過比這更慘烈血腥的場面,妖獸真魔她殺得更是不少了,但有些東西真的不是簡簡單單就能適應的,比如腐肉啊,蛆蟲啊<="l">。
她從小到大……都對軟件的蟲子沒轍。
所以她差點在隱身狀態吐了,幸好容衍發現的早,他多少清楚她的壞毛病,一把攬過她的腰,閃身進入角落,迅速果斷地用唇堵住了她的唇,深入柔軟舌尖然後銜住,他以牙齒輕輕地碾磨着她的舌尖,那樣溫柔那樣細膩的輕輕咬合,讓她瞬間便忘卻了胃中的翻騰,沉醉於他的馨香,迷亂而羞怯。
一吻即罷,她的神情迷醉,容衍動了動濃密如鳳羽的長睫,月夜流光從他微揚的眼尾掃來,他繞過她的頸,咬着她的耳垂,邊咬邊說,聲音細如蜂鳴:「曦兒,可還不舒服?」
熱氣在耳蝸里迴旋,她一個激靈清醒了過來,見他滿眼笑意的看着她,怒瞪他一眼,輕輕推開了他的懷抱。
雖然很想感激他的「仗義相救」,但他就不能想別的辦法嗎?他身上不是有清涼丹嗎?往她嘴裏丟一顆不就能解決了。非得要在這樣的場合下做這種事?要是她忍不住發出聲音或者出現其他狀況怎麼辦?
他到底是在幫忙,還是來添亂的?他們不是來這裏偷~情尋找刺激的好嗎?拜託他下次看清場合再發~情!
容衍的神色淡然而愉悅,一頭潑墨般柔順的迤邐青絲低垂着,只用一根木簪挽着個簡單的髮髻,每一動作,青絲便如清水般蕩漾開去,在黑暗中也是那般出色的少年。
「想今晚再打地鋪?」衛子曦比着嘴型重重開口,眼中的威脅一目了然。
容衍一怔,連忙收回笑容擺正姿態,別有一種莊嚴肅穆的清冷感,雖然只打了一天地鋪,但那孤單寂寞冷的感覺已然深植入心,在習慣每晚擁着她體溫入眠後,這無疑是最大的打擊,沒有之一。
見自己的威脅奏效,最後警告地瞪了他一眼,衛子曦拉着他的手示意他繼續前行。
為了防止再發生以上狀況,衛子曦向容衍要了一瓶清涼丹,並儘量做到目不斜視,只留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