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辰這才想起來,他剛剛在和戴承宗交手的時候,難怪覺得地面一直震動不停。
想必那時候,應該是那幾位元嬰老祖正在嘗試破除禁制。
「地下暗河?那這就有趣了……」
林辰揉了揉鼻子,眯着眼睛看着山巔,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與此同時,在礦洞的深處,元嬰老祖們個個一籌莫展。
嚴峻盯着暗河上面,逐漸被吞沒的一個儲物袋,像是出神地說道:「這是第三個了,這次還是金丹初期的修士,比之前的兩個紫府後期的,修為還要更勝一籌,他身上的避水珠,連一點效力都沒有,就沉沒了下去。」
說完嚴峻扭過頭來,圍在後面的修士們一見到嚴峻的肅容,連連後退,生怕被自己選中了,作為那第四個試探暗河的人選。
「諸位若是有什麼好主意,大可以說出來,不然現在站在這裏等援兵,也是乾等。」
嚴峻過了許久,才打開這寶貴的沉默,道:「現在我們幾個元嬰修士,既動用了自己的法術、靈器轟擊這條暗合,又派出了修士探路,最後結果都是無可奈何。」
常萬春瞥了身邊的天烏國修士一眼,開口提議道:「關於破禁這塊,我倒是有個人選,只不過他現在人在外面,倒不如考慮下……」
方朝陽看了常萬春一下,他知道後者這是想方設法地想要將林辰找進來。
那小子的元磁罡氣,對於破除五行之列的禁制,有着獨到的妙用。
但現在情況不明,這暗河是否屬於五行之列都還不清楚,再說了,嚴峻這般人,真的同意和皓首國人有着瓜葛的林辰進來?
不待常萬春將話說完,早就有人按捺不住,出口反駁。
「你說得倒是輕巧!再找些非天烏國的修士來,一定會壞事!殊不知,我們天烏國位於魔道修士和正道修士交界處。」
紅頭髮的元嬰老祖一聲大喝,嘴裏沒好氣地說道:「若是真的走漏了消息,那且先不說別家的修士能不能在我們之前破除禁制,鳩佔鵲巢肯定是跑不掉的了。」
這話擺明着是針對之前常萬春的一番話,言語之中的指責之意加上他那副不屑的神情,讓常萬春微微感到不爽。
但他還是壓下了心頭的怒火,盡力使自己的聲音平靜下來道:「不知這位道友如何稱呼?常某隻是給個建議而已,犯不着如此大動肝火!」
嚴峻見這紅髮老祖一臉愛理不理的樣子,擔心因此引發雙方之間的交戰,趕忙插到中間,伸手介紹道:「這位是我們天烏國有名的散修老祖——五羊道人,兩位老祖大可放心,現在魔道修士和正道修士都在忙着極北之地的那場較量,留守在家的,都是大貓小貓兩三隻罷了!」
一臉雀斑的五羊道人揮了揮手,把頭搖了幾下道:「我是沒有什麼擔心的,只是想到,那宗門寶藏到底是多是少,都還是未知數,僧多粥少的這個道理,大傢伙又不是不知道,別到了後面,咱們幾個搶在前頭的,什麼都撈不着。」
「哎,五羊道人說的是。」
嚴峻朝着地下暗河的方向,揚了揚下巴道:「但諸位又不是沒有看到,這條暗河裏面兇險異常,照我看,完全不亞於那傳說中的天河之水,若是貿然下去,說不得要丟掉多少性命。」
天河是從遠古時代就口口相傳下來的一個神話裏面的地點,說的是一條懸掛在遙遠天際的一條河流,這條河形似世俗裏面的河流,但實際上,裏面充滿了弱水。
這弱水若是沾上了,不要說是修士之中的大能,饒是大羅金仙,都得被弱水刷得半點功力都提不起來,不消一時半會兒,就被沉到了天河的最下面,被永世鎮壓。
自古以來,這裏面鎮壓的人物,都不是可以簡單想像得到的數目。
所以傳聞說,若是能夠有辦法穿過天河,潛到下面,那便可以收穫到數以萬計的仙人遺蛻,舉霞飛升,不在話下。
但這天河,到底在什麼地方,都沒有人知道,更別提是有什麼辦法去穿過天河了。
擺在這些元嬰老祖面前的,就是這樣的一條河流。
「我猜,這裏應該只是有厲害的禁制罷了。」
又有一名穿着灰色大袍子的虬髯修士挺身站了出來,他指着這條一點水花都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