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家人因為張銀華和張青的遽然消失方寸大亂,我和陳鳴並沒有參與其中,只是和那軍官在邊兒上冷冷的注視連晨安撫情緒激動的弟子。
「不可能!他們一定是剛才被陣法所困,我們再等等,說不定他們很快就會趕上來了!」
說話之人是連晨的親姑媽,這女人是天人的忠實粉絲,只因她家的小女兒就是無法覺醒連家血脈的傢伙。為了能促成連家和天人更緊密的合作,從而得到仿製玉佩,這女人可謂是無所不用其極。
想當初在天津公然和我叫板的連家中就有他一份。
不過這位連家姑媽如今的臉色可不大好,神色惶恐的拽住連晨的衣袖,要求她不要那麼快的下定論。
其餘幾個連家弟子也是一臉的不相信,在他們看來,連家不過是稍有疑惑前來調查一下,怎麼會鬧出那麼大的事。
到此時,他們依舊對天人深信不疑。
站在我邊上的水冰不期然的嗤笑一聲,吸引了連家人的注意,「哈,你們是傻子嗎?我本來還有些懷疑,現在看那個冒牌貨的所作所為已經能夠完全確認咱們這一次就是中了圈套了。我可不信政府中會有陣法技藝堪比連晨的人。」
他這話可算是踩到點子上了,我朝連晨看去,就連她現在的面色也不是太好,估計我能想到的她也琢磨的差不多,但此時不是爭辯的時候。
「大姑媽,我們先進去吧,這一次來的目的是什麼希望你們沒忘……」
連晨語調堅定,目光沉沉掃過在場的連家弟子,尤其在那位姑媽的臉上停留的時間最長,看來是在警告她不要鬧事。
然而,有些人就是不識相。
那中年女人聽不得水冰帶着諷刺意味的話,伸手大力推開擋在她跟前的連晨,絲毫沒有聽取對方說的話,大跨步的就朝水冰而來,嘴裏還叫罵不休。
「哼!你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娃娃知道個屁!告訴你吧,站在張岩這邊的人早晚都會因為血脈稀釋的關係消亡,到時候他這一支就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水家的小子,看在你們族長人緣兒不錯的份上,我勸你還是別站邊。」
連晨的姑媽兩手叉腰站在我三米遠的位置,氣焰囂張的瞪着我們,口不擇言的說出了血脈稀釋的問題。
我被她這話說的一愣,心中隱隱有了些猜測,再次看向連晨的時候眼中就多了幾分疑惑。
只是連晨並沒有為我解惑的意願,當下不顧尊卑之分,直接打出一簡易陣法,將她姑媽套在裏面。
反應過來的女人不斷敲擊着將他籠罩起來的半透明障壁,不斷開合的嘴中不知在說些什麼,但就那潑婦的樣子來看,我想也不會是什麼好話。
「血脈稀釋是怎麼回事?」我卻不像那麼輕易的就放連晨過關,見她準備帶着人深入長白山,我立即快走幾步跟上。
而陳鳴也扣住軍官的肩膀把人帶了過來。幸好這位兵哥本來就是特種部隊出聲,平日裏的訓練量應該不小,快速移動下腳步相當穩健。
「連晨,告訴我,你們和天人的交易到底是什麼?我不認為那群傢伙會輕易的就將仿製玉佩交給你,不然的話也就不會到現在只讓華叔和張青來幫你們了,至少這兩個是成功的實驗體,不是嗎?」
我抓住連晨手腕,她伸手敏捷的反手一甩想要離開我的鉗制,我雙眼微眯,沒打算留手,一連串的複雜動作下來順勢掰過她手肘,向後猛地一壓,清脆的骨骼碰撞聲響起。
手骨斷了。
甘願和我動手,也不想透露分毫麼?
我臉色沉了下來,看着咬牙忍痛不說話的連晨,她額頭上的汗水順着臉頰一直流到脖頸,直至滑落衣領。
圍觀的連家子弟到現在才反應過來,一個兩個都想要撲上來,卻是被水冰揮手鑄起的一道冰牆給攔住了。
「我還以為你會一直保持中立呢。」連晨虛弱的嗓音響起,不過這話明顯是對着水冰說的不是我。
水冰看了冰牆另一邊憤怒的連家弟子一眼,沒什麼所謂的聳聳肩,「我只是和張岩一樣好奇而已。連家的你可別私自把我歸隊,不過嘛,要是事實真的如此,我想不單單是我,五行都會變卦的吧。」
說完這小子還朝我眨眨眼,惹得我不由的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