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易北優雅的端起咖啡杯,淺淺啜飲了口咖啡。
「哦?那你打算解釋一下,和你的小青梅滾床單的事情嗎?」
盛以澤臉色泛白,明明什麼都沒發生,可他卻解釋不清。
如果他和安易北說自己喝醉酒斷片了,只怕會越描越黑。
「我會帶着證據來找夏夏。」盛以澤嚴肅的說道。
安易北聳聳肩,全然將他的話當空氣。
他握着咖啡杯的手有點抖,那是竭力忍着怒火的表現。
表面上雲淡風輕,其實現在連殺人的心都有了!
臭小子!居然敢做出那種事。
不過他畢竟是過來人,能看出兩個人並沒有真的發生關係,但他並沒有跟安夏夏說。
挫一銼這小子的銳氣也好,省的就會霸道的欺負他妹妹!
如果他真的能找出證據來,那足以證明他對安夏夏的一片真心,以後他不會再反對兩人戀愛。
如果找不出來,還和那個小青梅廝混在一起,那他就是為妹除害!省的這混蛋再禍害他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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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以澤走出安家,上車,點煙,動作流暢的一氣呵成。
他知道安夏夏有鼻炎,又不喜歡煙味,在她面前從來沒抽過。
忽明忽暗的火光襯得他稜角分明的臉上格外疲憊,抬首,能看到安夏夏窗邊綠油油的一排植物。
那還是他住在安家的時候兩個人一起種下的,沒想到已經養的這麼好。
不多時,窗簾被人拉開了些,一個纖細的身影出現在窗前,令盛以澤呼吸一窒。
安夏夏拿着小水壺,一棵一棵仔細的澆水,沒幾分鐘她忽然捂住了肚子,秀氣的眉皺着,說不出的俏皮可愛。
估計是小腹上的傷口疼了吧,這個笨蛋,受傷了就乖乖躺在床上,亂跑什麼!
盛以澤恨不得上去給她丟到床上!
可他現在什麼都不能做……
眼瞼垂下,深邃幽暗的眸里,是濃的化不開的落寞。
好不容易澆完最後一棵仙人球,安夏夏望着這些綠植髮呆。
還能找點什麼事情做呢?
只要一安靜下來,腦海中就不停浮現那張照片……像是盤亘在記憶中揮之不去的噩夢,不停的譏笑着她。
她趴在窗台上,隨意的四處張望,瞥見下面那輛黑色的保時捷後,整個人愣住。
再一看車牌號,她咬了咬牙。
盛以澤!
他居然就在下面,還不知看了她多久!
她就這樣傻傻澆着水,對他的存在毫無察覺。
這些綠植,還是兩個人一起種下的。
安夏夏越想越生氣,抱起一盆蘆薈,氣鼓鼓的丟了下去。
砰的一聲——
精緻的小黃鴨花盆四分五裂,泥土和植物灑了一地。
車內的盛以澤面沉如水,身子僵着沒動,連煙灰落在指尖灼的生疼都沒理會。
仙人球、開運竹、寶石花、虹之玉……一盆又一盆的綠植,全被安夏夏丟了下去。
有些泥土飛濺開來,還蹭到了盛以澤的車上。
摔完最後一盆太陽花,安夏夏關上窗,拉好窗簾,與世隔絕。
盛以澤長長嘆了口氣,只覺得心裏一抽一抽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