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輕寒一怔,沒料到她會發脾氣。
安夏夏拉起盛以澤的手:「我們走!」
「呵……」盛以澤低笑起來,若有所思的看了眼安夏夏。
很多人都知道他手受了傷,卻只有安夏夏清楚,他的右手已經不能彈琴了。
她生氣,也是想維護他。
小丫頭氣的腮幫子鼓鼓的,尹輕寒猜不透她的心思,只知道她很生氣。
到底哪裏得罪她了?
果真是女人心,海底針。
「對不起。」想了想,他還是溫文爾雅道了歉。
安夏夏哼了一聲,拉着盛以澤要離開,尹輕寒輕飄飄的問道:「你為什麼要退賽?是不是以後都不打算碰琴了?」
一句話,戳到安夏夏心底,難受的她無言以對。
盛以澤就在身邊,聽到這句話後握緊了安夏夏的手。
這個笨蛋……怪不得最近沒見她練琴!
是因為他不能再彈琴,她就也不碰了嗎?
真是夠笨的!
可偏偏笨的他……心底潮濕的像大雨將至。
「我退賽,自然有我的理由,我以後碰不碰琴,與你無關。無論怎樣,都是我自己的選擇,所有的代價和後果我都會自己承擔!」安夏夏沒有再逃避,而是堅定的回答了尹輕寒。
他為她傷了手,放棄多年夢想,她又何嘗不是將自己的夢想掩埋於塵,至此再未提起?
尹輕寒眯着眼,靜靜凝望了她一會兒,倏然輕笑。
「你果然很厲害。」
放棄,往往比開始更困難。
付出了那麼多年的心血,就這樣義無反顧的親手埋葬,固然透着幾分傻氣,可又有幾人有這份勇氣。
安夏夏不想再和他多說,和盛以澤一起離開了琴房。
上了車,一個炙熱的吻來襲,安夏夏被盛以澤壓|在椅背上,舌尖都被吮的發麻,臉漲的紅撲撲的,卻沒有推開他,而是小心翼翼的回應着。
盛以澤察覺到她的小動作,瞳孔微縮,拉着她坐到了自己腿上,吻的愈發用力……
司機降下了隔音板,眼觀鼻鼻關心淡定的開車。
一個漫長的吻下來,兩個人呼吸都亂了,安夏夏努力的喘着氣,笨拙的樣子讓盛以澤情不自禁咬住了她耳垂:「笨蛋……小笨蛋……」
安夏夏不服氣,頂了句嘴:「你是大笨蛋!」
嘴快一時爽,後果當然是慘烈的……
又被按着親了一通,結束後安夏夏眼睛都紅了,氤氳出濕漉漉的水氣,看的盛以澤更加想欺負她。
「以後好好練琴,不要輕言放棄,太蠢了。」他的大手摩挲着她柔|軟的發。
安夏夏委屈的低頭:「我不想練了……」
「因為我不能彈,你就也不練了?這樣的行為你不覺得幼稚嗎?」盛以澤板着臉訓她,看她可憐兮兮的樣子,又不忍心了,捏了捏她的小臉蛋:「乖一點,不然我會心疼。」
安夏夏眨了眨眼睛:「我也很心疼你啊。」
可又不知道怎麼表達,只能選擇了這樣蠢的方式。
盛以澤的心一點點的塌陷了,徹底柔軟成一片。
「我是不是還沒有和你說過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