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以澤動作一顫,像是石化般僵在了原地。
安夏夏也傻眼了,轉了下眼珠子,只見安易北立在門口,一臉遇神弒神遇佛殺佛的可怕表情!
「咳咳,安哥。」盛以澤強裝着淡定,坐了起來,順便給安夏夏掖了掖被子,裝作什麼都沒發生。
可惜太過此地無銀三百兩。
安易北扶了下眼鏡,冷着臉走到床邊:「看你這麼活蹦亂跳的,看來已經沒什麼大事了,你知道老爸聽說你的事高血壓都犯了嗎?」
安夏夏囧的不行,弱弱道歉:「對不起……」
「哼!」安易北斜睨了眼盛以澤,「跟我出來!」
盛以澤摸了摸鼻子,悻悻跟着安易北出去。
幾分鐘後,他灰頭土臉的進來,安夏夏擔心的問:「你還好吧?」
「還……好……吧……」他內傷着回答,身上幾處傷隱隱作痛。
安妹控下手還真是一如既往的重啊……
他拿着筆記本,繼續念安夏夏的日記。
「1月1日,和阿澤哥哥一起看了煙花,他說風景再美不及你美。唉,阿澤哥哥什麼都好,就是眼瞎的太早。」
盛以澤黑線:「……」
頓了頓,繼續念。
「2月14日,今天的春節和情人節是一起的哦~阿澤哥哥說要永遠和我一起過~嗚嗚,他是不是想搶我一輩子的肉?」
「5月1日,勞動節~啦啦啦~我是勤勞的小蜜蜂~我把阿澤哥哥的盆栽全澆了一遍水,可是……他說仙人掌是不用澆水的……」
「6月3日,阿澤哥哥說今天是我的破殼日?明明是生日啊,我又不是小雞,為什麼是破殼?他腦子是不是有問題?」
「7月8日,我喜歡夏天,阿澤哥哥喜歡夏天,我喜歡阿澤哥哥~耶!」
念到這裏,盛以澤停了下來,輕嗤道:「你個早戀的小笨蛋……還在日記裏面寫喜歡我,一點都不矜持……」
他故作嫌棄,實則內心不知道多歡喜了。
瞥了眼安夏夏,她卻已經睡着了。
他嘴角揚起一個弧度,一個人將下面的內容全部看完。
點點滴滴,溫暖動人,是屬於他們最美好的記憶。
咚咚——
一陣敲門聲響起,安易北走了進來,掃了一眼床上的安夏夏,「她睡了?」
「嗯。」
「走,陪我喝杯酒。」
盛以澤從善如流,吩咐人和暗中的保鏢照顧安夏夏後,和安易北一起去了最近的一家酒吧。
兩人酒量都是極好的,一會兒工夫,就開了好幾瓶酒。
酒吧里放着舒緩的爵士樂,安易北推了下眼鏡,點燃了一根煙,拿煙的姿勢觸目驚心的帥。
「之前我爸給夏夏起名字,起了好多,她都不喜歡。那時她不敢說話,喜歡一個人躲在家裏的角落。後來我爸偶然心血來潮,說,叫你夏夏好不好?」
安易北笑了笑,「那是她第一次開口說話,問的是:是夏天的夏嗎?」
固若金湯的心像是被撬開了大大的罅隙,盛以澤死死抿着薄唇,想起了她日記本上那句話……
「我喜歡喜歡,阿澤哥哥喜歡夏天,我喜歡阿澤哥哥……」
所以……才願意叫夏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