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時隔多年之後,他才從慕梨的口中得知,當年的他,愛錯了人。
……
聽筒里,只有彼此的呼吸聲格外清晰。
慕梨哭的不能自已:「救你的那個人……是我。」
如果不是一次酒醉後,她聽到祁言熙的自白,這一輩子,慕梨都不會知道,原來祁言熙當年愛的人,是她。
祁言熙沉默着,手指忍不住哆嗦起來。
他真的以為是黎繁星救了她,那一瞬的心動,是他那時認為的真愛。
他拼盡全力對黎繁星好,哪怕黎繁星利用他,折騰他,嘲笑他,他都記得那時,那個白裙子纖細的身影,為他擋了一個酒瓶。
滑膩滾燙的血,灑了他一臉,混雜在一屋子的酒氣中,刺激的他現在還記得那個味道。
現在慕梨卻告訴他,當年救他的人,不是黎繁星,是她?
「慕梨……」祁言熙張了張嘴,才發現唇齒間乾澀的厲害。
難以啟齒。
慕梨抹着眼淚:「我們……真的沒有可能嗎?」
倘若當年黎繁星沒有冒充她,祁言熙是否會像對黎繁星一樣對她好?他們是不是早早就能在一起,順理成章的結婚、生子,過着幸福安好的生活?
「對不起。」祁言熙恢復了理智,「時光不能倒流,慕梨,我們回不去了。」
命運有它自然而然的軌跡,他們無法打破,只能順從。
慕梨面如死灰,祁言熙已經掛斷了電話。
她跌坐在椅子上,笑的悽美絕艷。
許久,她開口:「房子、股票……我什麼都不要。」
律師詫異的看着她:「不要?」
哪有這樣的,不都是想多要點分手費嗎?
慕梨搖了搖頭:「嗯。」
「好吧。」畢竟此行的目的是讓慕梨簽協議,律師沒有多拘泥於這個問題,重新準備了一份合同。
慕梨簽字的手,顫|抖的厲害,用了幾分鐘,才一筆一划寫上了自己的名字。
律師走後,她擁着身體,嚎啕大哭。
她向來不知道尊嚴二字怎麼寫,但這一次,她想活的有自尊一次。
-
公寓。
安夏夏百無聊賴的翻着漫畫書,盛以澤坐在旁邊的榻榻米上,對着電腦忙碌。
「你在看什麼吖?」安夏夏好奇的湊過去。
「k線圖。」他解釋。
「啊?」安夏夏一臉茫然。
盛以澤沉默會兒,換個通俗易懂的說法:「股票。」
「哦……好厲害啊……」理財小白安夏夏表示深深的佩服,「老公你好厲害!」
「過獎。」
「……」誇你兩句還喘上了,鄙視!
安夏夏湊在他旁邊看了一會兒,就覺得眼前紅紅綠綠一片模糊,受不了的不停嘆氣。
某腹黑敏銳的意識到,他家小媳婦是無聊了。
「要不要睡會兒?還是看個電影?」他將人摟到懷裏。
安夏夏在他腿上蹭啊蹭,尋了個舒服位置,心虛的說:「那個……我能不能……」
「不能。」
安夏夏瞪圓眼:「我還沒說幹什麼呢,你憑什麼就說不能?」
「哦?那你想幹什麼?」
安夏夏氣呼呼把他往地上一推:「我要撲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