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長明顯愣住,男人用英文再次重複了一遍:「我老婆呢?」
「在、在裏面……」
男人一腳將她踹開,大步流星朝裏面衝去。
有人為他引路,很快,他便到了關押安夏夏的地方。
安夏夏縮在角落,疼的意識都麻木了,眼睛緊閉,像只被遺棄的小奶狗般可憐。
「夏夏……」盛以澤低喚出聲,一旁的獄警為他開了房門,他走進去,將安夏夏抱了起來。
纖長的羽睫抖了抖,安夏夏眼睛掀開一條縫,見到來人是他,蒼白的唇動了動。
她的聲音很輕,盛以澤費了好大的力才聽清楚。
「寶寶……寶寶要沒了……」她哽咽着,絕望到令他心底狠狠一顫。
「沒關係……你沒事就好……我們馬上就去醫院!夏夏,堅持住,不要睡……」盛以澤一遍遍的重複着,抱着她疾步向外走去。
救護車就在外面等着,盛以澤將人放了上去,不知道碰到安夏夏哪裏,她疼的渾身一抖。
借着車內的燈光,盛以澤看到了她頭上的傷口。
血止住了,本來被長發遮掩着,看不清楚,離近了一看,血痂像只猙獰可怕的蜈蚣般盤旋在她整個額頭。
臉上都傷的這麼重,那身上呢……
盛以澤死死握緊了拳,不敢再往下想下去。
聽聞消息趕來的何嘉遇問道:「夏夏怎麼樣了?」
「幫我送她去醫院。」盛以澤竭力讓聲音保持平靜。
何嘉遇應下,躊躇着看了他一眼:「你想做什麼……」
「做該做的事情!」
他冷着臉,朝警察局內走了進去。
「誰打的她,自己站出來!」一聲低喝,在房內響起,氣場強大到讓人腿都發軟。
動手的那幾個人畏畏縮縮不敢出來,盛以澤譏笑了一聲,舉起槍,衝着警察局局長大|腿開了一槍,「說!」
「啊——」局長疼的慘叫,其他人卻不敢擅動。
門外那些人,他們認識。
方家和白家的傭兵。
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裏,請來那兩家的人,絕不是等閒之輩!
「如果不說,那……你們就一起陪葬,如何?」盛以澤環顧一周,墨黑的眸里掠過濃濃的殺機!
有人不甘心,立刻出賣審訊和動手的那幾人。
幾人狼狽的跪在盛以澤腳邊,盛以澤勾了勾唇角,俯下身子:「我不殺你們,因為我怕髒了我的手。」
幾人如釋重負,以為能逃過一劫,但,盛以澤話鋒一轉:「你們幾個人裏面,只有一個能活!是生是死,全靠你們自己。」
話音剛落,其中一人就反應過來,立刻拔出槍,射向了身旁兩個人。
還有一人踢飛了他手裏的槍,兩人扭打成一團,拳拳到肉,每一下,都是拼盡了全力!
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很快,只有一個人活了下來,他像瘋了一樣哈哈大笑着。
在場眾人無不心驚膽戰,這個男人雖然說沒動手,但短短几分鐘內,就用如此的雷霆手段,解決了三個人。
剩下這一個人……即便不死,也逃不過終生監禁的下場。
這個男人,真的太狠!